楚若烟和耶律心一左一右,正伴毕太后坐着说话,见耶律辰行礼,都各自起身避开。 毕太后笑道:“哪里是哀家,都是楚丫头逗乐儿!”唤他起身,命人看座。 耶律辰谢过,向楚若烟一瞥,含笑道:“这丫头惯会编排孙儿,皇祖母莫要信她!” 楚若烟抿唇笑道:“九哥不曾听到,怎么见得就是编排?” 耶律辰笑道:“是你说出来的,自然是编排!” 楚若烟眨眼道:“我和太后夸九哥俊呢,说一出去,满城的姑娘媳妇的偷瞧,怎么是编排?” 耶律辰笑道:“这可不是编排?人家瞧我跟着楚大小姐的马车,躲还来不及呢,又哪里顾得上偷瞧?” 毕太后听二人斗嘴,撑不住笑起来:“哎哟,也亏老九这话儿翻的快,这满宫的人,自小儿便说不过这楚丫头。” 楚若烟撇唇,搡着皇太后不依道:“太后瞧瞧,九哥堂堂一个爷,当着太后的面儿就不让着若烟,可想私底下是怎样的!” 私底下怎样的? 耶律心抿唇笑道:“妹妹不说,我们怎么知道私底下怎么样的?” 耶律辰轻咳,向她瞥去一眼,含笑道:“皇妹可莫学若烟这惫赖模样儿,怕没人受得了!” 除了他钰王! 这话语气温软,说的虽是楚大小姐,可是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抹亲切,耶律心心中一暖,抿唇笑道:“九哥纵不说,我们岂会不知道,这丫头偏是做样子给祖母瞧呢!” “喂!”楚若烟不依,瞪眼道,“三公主,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不帮着我,却帮着九哥!” 她可是她的姐妹! 这一下,连毕太后也不禁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道:“心儿向着自个儿哥哥,怎么叫胳膊肘向外拐?你这丫头可当真是不讲理!” 是哦,差点忘了,这两个人是兄妹! 楚若烟也不禁好笑。 毕太后随着几个小辈说笑一回,才向耶律辰问道:“前几次问你父皇,他说你又要管兵部征兵,又要管礼部选秀,忙的很,今日怎么就有空进宫?敢情是踩着楚丫头的脚印来的?” 可不就是跟着这丫头来的! 耶律辰含笑道:“今日得些功夫,进宫来给父皇和皇祖母问安!” 毕太后点头道:“知道你孝顺,可也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耶律辰应命,转而说些闲话,这才向楚若烟暗暗示意。 楚若烟深知近几日多事,他无事断不会这个时候进宫,便向毕太后道:“方才心丫头说有什么好东西给我,这就回去取来,改日再来给太后问安!” 几时说过的话? 耶律心挑眉,但知道她既如此说,必有缘故,抿唇笑道:“皇祖母,瞧瞧,楚丫头每次进宫,就惦着我的东西,到皇祖母这里走这一回,我还道她忘了,不想竟还记着!” 毕太后笑道:“自小儿你的东西不就是她的,这会儿才想起和皇祖母告状,哀家才不理你!”说的三人跟着笑起来。 耶律心叹道:“都说心儿是皇祖母最疼的孙女,又哪知道,是万万赶不上楚丫头的!”说着起身,向毕太后辞礼。 楚若烟也跟着起身行礼,侧头道:“九哥往公主宫里不便,一会儿在宫门外等等若烟可好?” 耶律辰含笑道:“你要去时,使人来传个信儿就是!” 楚若烟答应,又再辞过,这才跟着耶律心一同离去。 出长寿宫,直到拐进御花园,耶律心才一拉楚若烟的手,挑眉道:“你捣什么鬼?” 楚若烟叹道:“公主有所不知,昨日户部将秀女初选的单子送来,你道那上头有谁?” 耶律心眨眼道:“左不过上京城中公卿府中的小姐,再有各州各府四品以上的嫡女,还能有谁?” 楚若烟摇头,皱眉道:“旁人也倒罢了,就是那功绩侯府,将万总兵的女儿报入户部,还一送就是一双!” “万总兵的女儿?”耶律心咋舌,愕然道,“怎么万总兵的女儿没有跟着灵柩回乡守孝?再则,热孝之中,怎么也不避忌?” 楚若烟摇头:“礼部的解大人言道,皇室选秀,岂会为了一府一宅的红白喜丧避忌?想这二人送选,也并不坏什么规矩。” 耶律心冷笑道:“皇室选秀,自然不必去管各府各宅里婚丧之事。可是朝廷选秀,将相公侯各大府门却并无严旨,非要女儿送选不可,他们怎么就定要送来?” 是啊,朝廷此次选秀,要的是四品以上朝臣已经及笄还未议亲的嫡女,楚若烟、明彦君、贝妤几人也在其内,可是于朝中各大府门,朝廷也并未强求送选,更何况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