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楼台,为何不抢先择良而配,反较算计若烟强些!” 耶律邯听她突然转了话,不禁一愕,跟着才明白她说些什么,神色一黯,低声道:“若烟对我,竟如此毫不顾念,若非如此,我……我又岂会……岂会被旁人说动,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楚若烟好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长叹道:“四殿下当庆幸昨日萧三哥不曾中计,若不然,去年的六殿下,怕就是四殿下的前车之鉴!” 耶律邯心头骤紧,一时但觉手足冰凉。 去年耶律真为得楚若烟,下药意图迷奸,本来此事大可掩盖,哪知道这个丫头丝毫不顾忌人言,提剑闯入御营,搅的天翻地覆,最终耶律真不止自个儿落一个幽禁,就连生母季淑妃也被打入冷宫。 若说方才是顾忌楚氏父子及时收手,毕竟心底还存着些念头,可是此刻听她说到耶律真,顿觉脊背发凉,手足冰冷,颤声道:“我……我又岂能与……岂能与六弟相比?” 楚若烟勾唇道:“不过是借以警醒罢了,四殿下不必在意!” 他能不在意吗? 耶律邯暗语。 这个时候,但听到岔路上有人一声清咳,跟着脚步声响,向这里而来。 这声音来的突然,耶律邯吓一跳,下意识又退开两步,向那里望去。 只是这短短片刻,但见花树后已转出个人来,锦袍玉冠,俊逸出尘,不是钰王耶律辰,还能是谁? 楚若烟大喜,立刻唤道:“九哥!”撇开耶律邯,向他奔去。 看到二人,耶律辰似毫不意外,一手勾楚大小姐入怀,转向耶律邯俯首为礼,含笑道:“臣弟还生怕若烟一个人等急,不想四皇兄也在这里!” 耶律邯见到是他,一颗心怦怦直跳,暗呼庆幸。 方才若他当真出手,就算是一招制住楚若烟,要将她带入凌波阁,这片刻功夫怕也不能。若那等情形被耶律辰撞上,他打不过逃不掉,就算浑身是嘴,怕也无法脱身了! 楚若烟见耶律辰来的突然,显然不是刚到,不禁抿唇浅笑,整个人贴进他怀里,轻哼道:“九哥怎么和太后说这许久的话?要若烟好等!” 原来这个丫头在御湖边闲逛,就是在等钰王! 耶律邯额头见汗,勉强稳定心绪,向耶律辰道:“九弟公务缠身,怎么今日也得瑕进宫?” 耶律辰含笑道:“本是进宫陪父皇用膳,又去皇祖母处坐坐罢了!” 耶律邯心头一窒,忍不住向他怀里之人望去一眼。 方才,他还大言不惭,要说服楚若烟弃耶律辰而嫁给自己。可是此刻,钰王一句话,顿令他心头闷堵。 且不说二人各自的功业,他已无法与他相比,就是同为皇子,自己平日想要进宫,必得先往内务府通禀,得旨才能进宫。就是给生母钱妃问安,也是限定时辰,更不用说毕太后那里,除去初一十五问安,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而耶律辰呢? 虽说他生母早丧,就连外祖一脉也早已灰飞烟灭,朝中再无一个亲故。可是,他任是什么时候,说进宫就进宫,说陪皇帝用膳就陪皇帝用膳,这午后本来是休憩的时候,皇太后见到他,也要先与他说了话才行,这就是嫡庶之别! 四皇子这里思潮起伏,另二人却似并没有留意,耶律辰向他一礼,含笑道:“臣弟尚有差事要办,这就出宫,四皇兄可要同行?” 哪个要和你同行? 耶律邯连忙摇头道:“父皇传我问话,尚不曾得见,九弟请便!” 你早早就已进宫,若当真是皇帝传你,你又岂会这个时候还在御花园里? 耶律辰微微一笑,却并不拆穿,点头道:“那臣弟先请告辞!”低头向怀中少女道,“走罢!”顾自拥着她转身。 楚若烟转头,向耶律邯眨眼道:“方才的话,四殿下不防好好儿想想!” 什么话? 耶律邯心头突的一跳,张了张嘴,还不曾出声,就听耶律辰问道:“怎么,若烟和四皇兄有事要议?” 耶律邯但觉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来,连忙道:“也……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不止是昨日与王宜修等人串谋,就是刚才,也起意向她动手,这个丫头,只要向钰王提一句,怕耶律辰立刻会提他去见皇帝。 心里打鼓,若不是有耶律辰在这里,他几乎要给楚大小姐跪下,只能向她暗使眼色示意,眼神皆是求恳。 楚大小姐却似没有瞧见,抿唇笑道:“九哥,如今你和四殿下同领着选秀的差事,怎么不给四殿下行个方便,先定了王妃,岂不是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