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不要紧的事来?” 孝康王遇刺,或者牵涉到朝堂的安稳,这是不要紧的事,反而田佳宁回门是要紧的事? 楚若烟扬眉。 田立言轻咳一声,摆手道:“明王爷是我苍辽国之柱石,孝康王遇刺,实是我朝中大事!只是若烟身为一个闺阁女儿家,还是不轻问朝政的好!” 还是这田立言会说话嘿,难怪能一路青云直上,直到大理寺少卿! 楚若烟心里赞一句,点头道:“舅父说的是!”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但听府门外鞭炮声更是大做,有小厮匆匆奔来回道:“大小姐和新姑爷已经进府!” 听到回报,厅中几人立时闭嘴,郜氏已坐不安宁,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隔不过片刻,只听脚步声响,万征、田佳宁二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跟着管家迈进厅来。 万征先是对楚若烟纠缠不休,随后设计不成,反将自个儿算计进去。这倒罢了,自己两次丑事,偏偏都被她瞧见,此刻见有她在座,微微一怔,神色间便有些尴尬,倒是田佳宁似并不在意,轻扯他的衣袖,一同给田立言夫妇见礼。 郜氏见女儿已是新妇的打扮,一时感慨,便红了眼眶,忙将她拉起,哽咽道:“宁儿,好不容易回来,又管这些虚礼做什么,让娘好生瞧瞧!”想那日送女儿出嫁,哪知道晚间传回消息,万征竟在大婚之日与古家的小姐苟且,不由落下泪来。 田佳宁微笑道:“母亲,女儿好的很,母亲不必挂念。”扶着她手肘的手微微用力示意。 郜氏立时想起有万征在侧,连忙将泪收住,含笑点头道:“你素日养在娘身侧,如今出嫁,娘才惊觉你竟长大了,一时有感罢了!”拭一拭泪,才向万征道,“姑爷还请免礼罢!” 田立言也道:“都是自家人,不必顾忌这许多虚礼!”亲自扶万征起身。 楚家姐妹三个,加上田佳慧、田佳雨姐妹,倒是以楚若烟居长。万征见过岳父母与田浩文兄弟,第一个就是与她见礼,对上她唇角浅浅的笑意,一时心中老大不自在,草草一礼,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倒是楚大小姐毫不见外,含笑回礼道:“若烟见过表姐夫!” 谁想做你姐夫? 万征只觉喉咙干涩,却也只能勉强应付。 等到一番礼罢,田立言道:“厅里还有几位叔伯兄弟和各府的宾客等着,宁儿且在这里与母亲、姑母说话,爱婿便往前厅见见罢!” 万征与楚若烟共处一室,早已说不出的别扭,听他一说,巴不得离开这里,忙应一声,跟着他一同出偏厅,往正厅里去。 瞧见男子尽皆退了出去,郜氏忙将田佳宁的手拉住上下打量,见她笑意吟吟,脸色红润,这才微松一口气,又忍不住拭泪道:“宁儿,你嫁入旁府,再不在娘身边儿,凡事,可要多些考量!” 为母之心,这是怕女儿受委屈啊! 楚若烟向她望去一眼,心里对她倒是添了几分好感。 虽然说,来到这个时空十年,可是对这位田少卿夫人,却一向都不曾留意过。如今田佳宁嫁给万征,也算是嫁入高门,见她不以此得意,反而为女儿担忧,倒似一个慈母。 田氏见她几次落泪,倒有些不耐,上前劝道:“嫂嫂,宁儿嫁入功绩侯府,日后享的自然是泼天的富贵,嫂嫂该欣喜才是,又何必伤怀?” 郜氏素知自己这个小姑子的性情,听她说出这番话来,也不多辩,只是点头道:“见到宁儿,我是又是欢喜又是伤怀,一时难忍罢了,倒教妹妹笑话!”拭干眼泪,由着姐妹几人去说体己话儿。 楚若湖见这里再没有别府的小姐,终于能将楚若烟晾着,连忙拉着楚若溪,叫上田氏姐妹,与田佳宁进侧耳房来,独将楚若烟撇下。 田佳宁瞧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心里暗骂:当真是不成器的东西,只能做这些伎俩,出一时之气,有什么用? 却故作不曾瞧出,回头唤道:“若烟表妹,一同来坐坐可好?” 这几人的小心思,楚大小姐尽数瞧在眼里,微微含笑道:“田表姐不必在意,我在这里坐坐便好!”并不起身跟去。 郜氏倒是好心,劝道:“你们小姐妹坐着说话才有趣些,又与我们坐什么?” 我是怕有我在,人家姐妹不好说话! 楚若烟浅笑道:“田表姐嫁入功绩侯府,日后自然是出入各大府门,怕没有和田表姐坐的时候?瞧这时辰快要开宴,若烟是想省这处脚罢了!” 偏厅到侧房,能费你多少脚? 众人腹谤,但见她当真并不起身,也不再劝,由着她去。 楚大小姐抬眸,向田氏睨去一眼,唇角几不可见的轻勾。 自己这个继母,今日三催六问的非要她来田府,断不会只是来饮宴的,还当真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