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功绩,定国公虽不曾说什么,定国公夫人却已有改立世子之心。 对此,就是定国公府的人也并不能知道的真切,楚若烟也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猜测。 如今,楚氏父子和耶律辰都不在京,却生出张信这桩事来,虽说可以向耶律元迅和明彦恩求助,可是张信只是钰王府的一个家人,若惊动那两个人,岂不是将事情放大,更令人起疑? 盘算之下,楚大小姐便大胆赌上一局,就赌这高门大户之下,爵位之前,元霍与元睿虽说一母同胞,却相互猜忌!赌元霍乍听元睿的消息,必然将心思放在猜测元睿的情形上,没有心情与她一个小小少女和一个厮仆为难。 若是她能赌中,自然可以顺利带张信出狱,若是不能赌中…… 楚大小姐耸肩。 大不了,到时再向耶律元迅或明彦恩求助不迟! 如今她一举奏效,不但救出张信,还证实她平日的猜测,当真是意外的很! 从京尹司一路回来,张信被绑的僵麻的身体也终于恢复灵活,跟着楚大小姐进府,这才谢道:“蒙楚大小姐为小人费心,小人感激不尽!” 楚若烟道:“你们是九哥的人,我救你,也不全是为了你!” 张信:“……” 虽说是实话,可是楚大小姐,你可以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一旁王宁听着好笑,向楚若烟道:“张信大哥这一夜受些辛苦,又是水米未进,小人且去替他备些吃食,吃饱了好回小姐的话!” 楚若烟点头道:“你去备就是,他倒不急着用!” 张信:“……” 楚大小姐,我饿了一天一夜了! 可是楚大小姐说不许,他又哪里敢驳?只好老老实实跟着楚大小姐进了偏厅。 楚若烟居中坐下,向他瞄一眼,但见他只是垂手立着,不禁扬眉道:“怎么,你不打算说什么?” 说什么? 张信抬头向她一望,想一想,才小心问道:“楚大小姐要小人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 楚若烟瞪他一眼,皱眉问道:“你私入定国公府做什么?”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张信吞口口水,躬身道:“小人奉小姐之命,去探问元七爷的消息!” “滚!”楚若烟低斥,举一举手中的茶盏想丢过去,瞧一瞧,啜一口又放下,瞪眼道,“你小子少跟我耍滑头!” 刚才说谁年纪一大把,这会儿又成了小子? 张信腹谤。 楚若烟见他不语,轻哼一声,皱眉道:“还不快说,为何闯去定国公府书房?” 张信抬眼偷瞄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向门口移了移,离楚大小姐远一点,才低声回道:“是小人不要脸,一时贪看姑娘,误闯书房!” 楚若烟:“……”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要脸! 张信见她竖起了秀眉,连忙道:“楚大小姐,此事……此事小人不得王爷吩咐,断不敢乱说,还请楚大小姐恕罪!” “与你家王爷有关?”楚若烟扬眉。 张信俯首道:“是!小人不敢乱说!” 依照楚大小姐和妖孽的关系,他的事,她必然是要问一问的。可是她也知道,耶律辰回京,身上就带着无数的秘密。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他是挟仇而回,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 此刻张信说出这番话来,又是事关定国公府,自然而然,她就明白,此事必然与当年盖皇后一案有关! 难道,是张信查到了什么? 楚若烟暗吸一口凉气,凝神向张信注目,一字字道:“张信,你可知道,元霍一旦回过神来,再查到你的身份,必然会起疑心!到那时,岂不是你打草惊蛇,令他们抢先做出应对?” 是啊,如此一来,只怕耶律辰还没有动手复仇,定国公府就会先下手加害。 张信默然,一时间心中又悔又恨,实不该不先与人商议就私闯定国公府,结果自己学艺不精,被元霍所擒! 可是事情已走到这步,后悔已于事无补,最要紧的,是将消息送到耶律辰手中,请他设法应对! 心中转念,目光已向门外飘去。 楚若烟瞧在眼里,不禁心中暗叹,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既不肯说,那就去罢,只是记着,再被什么人拿了,我可未必还能救你!” 得楚大小姐放人,张信忙应一句,赔笑道:“小人知道利害,再不敢造次,连累楚大小姐!” 楚若烟瞪他一眼,轻哼道:“我倒不怕连累,只是你若坏了你家王爷的大事,瞧他回来,你还有脸见他!” 楚大小姐知道王爷的大事? 张信心头突的一跳,抬眼向她瞄去一眼。可是此事终究太大,自个儿不敢造次,含糊应几句,退出厅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