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楚大小姐的信送到耶律元迅手中,他们才知道,原来楚大小姐在下如此繁复的一局棋,不止自己要跟着耶律元迅出征,还要解去上将军府一个心腹之患。 跟着王爷这许多年,与楚大小姐也相识近十年,还从不知道,一向张扬肆意的楚大小姐还有如此心计。 楚若烟对上二人幽怨的目光,忍不住好笑,摇头道:“你们是元迅哥哥的长随,这许多年在我们府上出入,有多少本事,又瞒得过谁去?不先将你们支开,今日又如何使这手脚?” 是啊,耶律元迅的长随,岂能是寻常的楚府家人相比?若有他们跟着,今日山道上被劫,若没有一番狠斗,田氏母女岂会相信? 丘羽了然,点了点头,却又闷闷道:“那也倒罢了,可是楚大小姐总该言明才好!” 楚大小姐眨眼:“说明白了,又有什么好玩?” 丘羽:“……” 行吧,你是主子你有理! 楚若烟见他说不出话,抿唇低笑,侧头向耶律元迅笑道:“元迅哥哥,若烟不曾延误军情罢?” 虽说她绕老大一个圈子,但一则她早行一日,二则随后一路她纵马疾驰,远较耶律元迅的大军行进迅速。 而耶律元迅心里赞的自然不是她这一路的快速,而是见她对时日的把握竟然分毫不差,也是说不出的惊讶。此刻见她此问带着些炫耀,不禁微微笑起,点头道:“若烟的骑术,可是三公子亲手所授,哪里会延误军情?”见她这一路疾赶,身上衣裳已尽是黄沙,又觉心疼,柔声道,“快进去歇歇罢,我即刻命人备膳!” 整整三天,还当真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餐! 楚若烟点头,也不客气,跟着他向帅帐里来。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楚若烟与张信、王宁等人一同换上怡郡王府亲兵的服色,跟着耶律元迅大军,出垣平洲,再次进入大漠,望着西北而行。 五月天,大漠上温差极大,早晨还是恻恻轻寒,到了晌午,便已骄阳当空,晒的人头晕。 耶律元迅见行军几日,楚若烟虽有帽子遮阳,可是原来温润嫣红的唇却已干裂起皮,不禁心中怜惜,递水囊给她,轻叹道:“这行军本是男儿之事,你这是何苦?” 楚若烟接过饮一口,抬头望向前方漫漫黄沙,坚决摇头道:“事情到此地步,实不知道哪件是真,哪件是假,有些事,若烟必得亲眼瞧见才成!” 耶律元迅默然,见她将水囊递回,摇头道:“今日我们会驻上一处大些的绿洲,这水你多饮些罢!” “是吗?”楚若烟眸子一亮,又连忙大大饮了几口,但觉水的清凉顿时带去一些困乏,不由长长吁一口气,笑道,“不曾走过大漠之人,当真不知道这水的珍贵,又哪里是什么美味佳肴可比?” 耶律元迅好笑,“啧啧”两声,摇头道,“又有谁知道,这话会从楚大小姐口中说出?” 说她是个吃货呗! 楚大小姐倒是不以为意,顺口与他说笑。 兵马再行半日,到黄昏时分,前方果然瞧见一带墨色,走的近些,墨色展开,显出一片深绿,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头尾。 楚若烟瞧见,忍不住欢呼:“果然是好大一片绿洲!”忍不住催马,向着绿洲疾驰。 耶律元迅怕她有失,连忙催马赶上,摇头道:“这绿洲瞧着虽近,走来还要一个时辰,还是爱惜些马力的好!” 是啊,如果马儿累脱,这些路就再不好走! 楚若烟吐一吐舌头,忙又将马儿缓下,侧头向耶律元迅笑道:“往日只见元迅哥哥与我们厮混,这几日瞧着元迅哥哥指挥大军,才知道元迅哥哥竟如此威风!” 虽然与耶律元迅相识十年,可是他为帅者的威严,也就这几日才算瞧见。 耶律元迅听着好笑,探指在她额上轻轻一叩,摇头道:“元迅哥哥平日纵想威严,你这丫头又岂是吃那一套的?” 从小到大,这个丫头又将什么人的威风瞧在眼里? 那倒是! 楚若烟笑道:“若烟若是男儿,必然投到元迅哥哥麾下,领会元迅哥哥的威严!” 耶律元迅向她瞄去几眼,几不可见的叹气,低声道:“若烟还是做女子的好!” “什么?”楚大小姐没有听清。 耶律元迅叹道:“将军府已有四位公子,若烟再是男儿,楚大将军怕是会失望!” 那倒是! 楚若烟点头。 想到不知生死的楚家父子,一时已无心说笑,跟着耶律元迅默默前行。 耶律元迅一时提到楚氏父子,见她一张小脸明媚尽去,也不禁暗悔,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开解,也只得陪着她默默而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