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说备了汤水,怕还唤不回你!”见她手中拎着水囊,顺手接过,皱眉道,“自有亲兵备这水囊,你自个儿不必多管!” 楚若烟耸肩道:“这水囊里是刚刚向放羊老伯讨来的羊奶!” 耶律元迅扬眉道:“帐里已备下汤水,要羊奶做什么,岂不是腥膻?” 楚若烟拍拍自己的面颊,轻哼道:“这几日大太阳下行军,怕是晒成黑炭头了,今日用这羊奶做做面膜,莫要让九哥认不出我!” 面膜是什么东西? 耶律元迅不解,可是闻言知意,也知道这楚大小姐是为了美美的去见钰王,胸口顿时一窒,轻叹一声,低声道:“难为你如此用心,但愿……” 但愿,耶律辰当真不会令她失望。 只是后半句话淡在舌尖,并没有出口。 在耶律元迅帐中用过晚膳、汤水,又与他闲话片刻,楚大小姐便借要去美容,提着水囊出来,回旁边自己的小帐子去。 简单洗漱,借口将帐外怡郡王府的亲兵支开,将张信、王宁二人唤来,一脸凝肃问道:“这几日行军,你二人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妥? 什么不妥? 张信、王宁二人互视一眼,都茫然摇头。 楚若烟伸手在二人头上一人打个爆栗,皱眉道:“枉你们吹嘘跟着九哥出生入死,连走岔了道儿都不知道!” 张信、王宁:“……” 虽说他们跟着钰王数年,可一向是江湖漂泊,对这大漠可当真不甚了解。 楚若烟虽然口中责怪,却也知道怨不到二人,叹一口气,低声道:“也是我大意!” 本来大漠上分辩方向,她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太过信任耶律元迅,竟然没有留意。 张信倒是从她话中听出些眉目,连忙问道:“楚大小姐是说,如今我们所走的路,不是去往西北边疆?” 楚若烟脸色微沉,低声道:“方才那牧羊的老伯说,这里是泗河洲。” 泗河洲,有什么不对吗? 张信反应快些,迟疑问道:“楚大小姐,可有什么不妥?” 当然! 楚若烟瞪他一眼,又回头向帐门一望,确定帐外无人,才低声道:“临行之前,我瞧过三哥书房里的地形图,上京前往西北边疆,并不路过泗河洲!” 不路过泗河洲,那他们这是开往何处? 王宁一惊,连忙道:“难不成这大漠上方位难辩,大军走岔了方向?” “你以为怡郡王是你?”楚大小姐冷笑。 耶律元迅可是在草原大漠中长大,他能走错路,这大漠还有什么人能走得出去? 张信脸色微变,连忙问道:“那依楚大小姐之见……” 楚若烟叹道:“这泗河洲已偏往西方,再走下去,怕是会开往西疆。” 这个时候,耶律元迅将大军开往西疆做什么? 王宁不解。 楚若烟又道:“虽说是在西疆道儿上,可是依我们的脚程和泗河洲离上京的距离,这几日,我们竟是走了许多弯路,也不似径直开往西疆!” 那又是在做什么? 张信、王宁二人互视一眼,眼底皆是迷惑! “笨蛋!”楚大小姐揉揉额头,摇头道,“换句话说,这段日子,元迅带着我们在大漠上大兜圈子,既没有赶往西北边疆,也不打算前去西疆,只是藏在这大漠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