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霍都是先后奉旨出兵,偏偏只有楚若宇,虽负盛名,如今也只是一个刚刚卸职的边关守将,要说下毒时恰好将他漏掉,也说得过去。 “若是不来呢?”楚若烟皱眉。 毕竟这一日,城中的动静太大。 耶律辰耸肩道:“也无非是烧掉一家棺材店罢了!” 楚若烟:“……” 说的也是! 计策既定,自有耶律辰、楚若宇布置安排,楚大小姐回入屋子,安安稳稳的陪着殷洛吃茶闲话,等候消息。 初更之后,果真遥遥的听到乱起,跟着梆子声响,伴着“走水”的呼声。 楚若烟跳起身奔出院子,踮脚向声音来处张望,可是隔着驿馆的围墙,却并不能瞧见什么,不禁抱怨道:“不过是一个驿馆,修这么高的墙做什么?” 殷洛听着好笑,抿唇道:“你急什么,回头事了,大公子和钰王殿下自会讲给你知道!”见她东张西望,似乎要寻处爬墙,慌的连忙将她拖了回来。 楚若烟叹道:“听来的,又岂能与亲眼目睹相比?” 话音刚落,突然间,但听轰的一声巨响,跟着火光冲天,只是片刻,竟然映红东方半边天际。 楚大小姐吓一跳,吃惊道:“莫不是没有切断火路,引燃了旁的地方?” 殷洛也暗暗吃惊,抓住她的手臂,变色道:“我们……我们派去的人,可会有危险?” 楚若烟摇头,想一想道:“公主且回屋里歇着,我去瞧瞧!”推她到房门口,自己拔足向院子外奔去。 殷洛大急,忙抢着一把将她抓住,连声道:“你去做什么?还是这里等消息的好!” 楚若烟摇头道:“我不过前头去问消息!” 殷洛不放心,咬唇道:“我与你同去!” 楚若烟叹道:“这驿馆上下,都道你和我父帅被暗算昏睡,这会儿出去被人瞧见,岂不是起疑?” 殷洛咬唇,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摇头道:“横竖不放你一个人去!” “你……”楚若烟急的跺脚,可是又不能对她用强。 这个时候,但闻脚步声响,荆明已奔了进来,看到二人,轻吁一口气,低声道:“是靠近东城门的一处小楼,棺材店刚刚点燃,那里也跟着炸响,似是埋下引火之物,用来传递消息。” “传递消息?”楚若烟扬眉。 荆明点头道:“那小楼三层,火起那等声势,城外可见!” 城外可见,那若是城外高处,岂不是更加可见? 楚若烟皱眉道:“他们终究还是要传递讯号出城!” “嗯!”荆明点头,瞧瞧二人抓着的手腕,微挑了挑唇道,“钰王殿下命小人来回一声儿,说那里火起,丘羽、陆凡二人已赶了过去,近处还伏有一些人马,料想引火之人插翅难逃!” 楚若烟问道:“我们的人无防罢?可曾伤到人?” 荆明微笑道:“我们的人都伏在暗巷里,又岂会上那楼上?” 那就好! 楚若烟轻吁一声,回过头,仍向火光望去,喃喃道:“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荆明自然也不知道,将她劝住,又再奔出探问消息。 直等到三更之后,耶律辰才踏着夜色回来,见二人奔出询问,轻哼一声道:“一支兵马,袭击了城外大营,已被我们全数拿下!” “城外大营?”楚若烟诧异。 大军不是昨日就跟着楚远回师? 耶律辰轻笑一声,摇头道:“楚大将军带走的是大半兵马,城外还留有一万兵马,故布疑阵!” 大军回师,却没有拔营,留下的一万兵马便在那八万人的大营中穿梭来去,遥遥望去,还似是八万大军留在原地。 楚若烟瞠目,喃喃道:“你是说,父帅率兵七万回师,竟能瞒过城外的探子?” 怎么做到的? 耶律辰含笑,环臂揽她入怀,轻声道:“楚大将军身负盛名,自然有他的道理!如今瞧来,对方当真没有丝毫觉察!”说到后句,语气中已带出些许敬佩。 当初自己西取阳谷关,为了快速行军,又能掩藏踪迹,只携两千人马,而昨夜楚若麟更是孤身一人疾骑回京,说来虽说有不少风险,却只需有一腔孤勇便无所畏惧。 可是如今,楚大将军就在对方窥探的眼皮子底下,竟神不知鬼不觉,将七万大军带离大营而不被人查觉,其间的艰难,便不是逞一时之勇能够做到! 楚若烟听出他话中的钦佩之意,眨一眨眼,侧头笑道:“九哥能做父帅的女婿,是不是甚感荣幸!” 耶律辰好笑,伸指在她鼻尖一点,应道:“是啊,是本王之幸!” 殷洛:“……” 这两个人,好端端的说军情,怎么突然如此暧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