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且行,到苍梧古城时,楚若烟已将这几日耶律亭的经历大致问了出来。 那日耶律亭被人嫁祸,逃出宫去。他几经思索,但觉从三皇子耶律郯到宫里的每一个人均有可疑,反是同样搅入季氏身亡一案的楚若烟可信一些,另外就是统兵出征的耶律辰。于是,便设法联络到耶律心,谎称只要楚若烟一封亲笔书信,在耶律辰和楚氏父子面前以证他的清白,将楚若烟骗出城来。 楚若烟听完,沉吟道:“在我们出城前一个时辰,三殿下带人出城,像是去了普善寺,也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去普善寺?”耶律亭一惊。 今日是季氏棺木移往普善寺的日子,各处城门守卫松懈,所以他才会选在这一天动手。 而耶律真护送季氏移灵,耶律郯不曾同去,却在中途带人赶去,难道,他竟敢在天子脚下兄弟相残? 楚若烟摇头道:“元迅已带人赶去,但愿来得及阻止!” 耶律亭问道:“若烟,你可曾疑过三皇兄?” “嗯!”楚若烟点头,“如今最可疑的便是沈妃和三殿下,只是并无实据!” 耶律亭略思片刻,唤个人过来,嘱咐道:“你即刻回京,宫里的沈妃一族,你去查,可有人在京?军中可是有人?可有什么人为官?查明了,速速报我!” 那人应命,调头飞驰而去。 楚若烟“啧啧”两声,赞道,“七殿下身边,竟有这些人追随!”说完回头,目光向连思一扫。 当初连思被擒,他弃之不顾,不想连思还是忠心追随,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 耶律亭听她语气中带出些不屑,猜到她的心思,也不辩解,只是问道:“若烟,你要知道的我全数相告,九弟究竟去了何处,这会儿可能说了罢!” 楚若烟侧头瞧着他,又再问道:“还有一事,不知殿下可能说实话?” “什么?”耶律亭见她脸上一片凝肃,也不禁认真几分。 楚若烟一字字问道:“皇后可曾与你说起,当年的惊天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耶律亭一惊,连忙否认。 “没有?”楚若烟扬眉。 二人说话,耶律心就坐在楚若烟身侧,闻言咬唇,低声道:“若烟,先皇后一案,在宫里一向是个禁忌,母后……母后又如何会对我们说起?” 不会对你说,未必不会向耶律亭提起! 楚若烟暗语,一双清透的眸子仍然紧紧锁在耶律亭身上。 在她的注视下,耶律亭但觉无所遁形,默然片刻,低声道:“只有一次,母后曾道,那一案之后,父皇终其一生,怕再也难忘盖氏!” 难忘盖氏? 楚若烟愕然。 在他们所有的追查中,都说耶律隆毅对盖氏宠爱有嘉,而盖氏要弑君夺位。 若当真如此,盖氏当是皇帝心中之痛,自然此生难忘。 可是,若不是呢? 若当年的惊天一案另有蹊跷,盖氏身亡另有隐情,以皇帝对盖氏之情,怕也是难忘! 楚若烟皱眉道:“此话何解?七殿下还是说明白些好!” 耶律亭摇头道:“便是那次,也是母后说走了嘴罢了,我虽追问,她却不再多说一个字。” 楚若烟微微点头,又再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