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叛军四万人马,全军覆没。 楚若烟闻关下回报,不解皱眉道:“九哥,叛军不是有五万人马?怎么这里只有四万?还有一万呢?” 耶律辰微微一笑,目光向两侧绝壁望去,勾唇道:“你忘了元哲几路人马?” “哦!”楚若烟了然。 必然是叛军一万人马在那山壁上设伏,已被耶律元哲等人不声不响的解决。 难怪山谷中杀声震天,旁处再没有动静! 公孙简立在耶律辰身边,见此声势,早已心动神摇,向耶律辰道:“向闻贵国骁骑大将军骁勇,不知可有缘一见?” 耶律辰点头,向下道:“公孙将军请楚将军一见!” 话落,但闻蹄声得得,一名青年将领黑袍黑甲,手提乌黑长枪,自葫芦口而出,在马上施礼道:“我国害群之马,有扰贵边安宁,楚若宇在此赔礼!” 虽是关上关下,可是在万军之中,又是相隔百丈,他这几句话说出来,倒像是对面闲话家常一样,关上将士听的清清楚楚,与方才耶律辰的清润平和相得益彰。 公孙简见他举止谦和,却自成威仪,纵是人在关下,也气势不失,不禁暗喝一声彩,连忙拱手道:“今日能与楚大将军一见,公孙简三生有幸!” 楚若宇道:“楚若宇不敢当!”见耶律辰点头示意,再行一礼,调转马头,喝令收兵。 虽经公孙简一再挽留,但终究限于身份,二人也只在古石关停留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向公孙简告辞出关,不走大路,由山中小路穿行,向山外而来。 这一趟,虽然无缘前去顺城,可是能见到公孙简,听到公孙一族的许多消息,楚若烟也但觉心满意足。与耶律辰缓步登山,纵目望去,是这陵溪山的风光,口中所述,却是当年所忆之事。 耶律辰侧头向她望去一眼,挑唇道:“十年前,若烟不过是小小女娃,不想竟记得这许多事!” 楚若烟心头突的一跳,挑眉道:“当年被劫,险些丢了小命,若烟怕毕生都会记得!”不等他再说话,立刻伸指戳他胸口,瞪眼道,“倒是你,为何公孙公子说大邺皇后对你颇多赞颂?你与她有何交情?她可是生的美貌?” 嘴上咄咄逼人,心底却暗暗咋舌。自己只顾追忆当初,却浑然忘了,当年的楚若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娃,而她却已是十七岁的心智,所记自然不会相同! 小醋坛子! 耶律辰见她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儿,不禁笑起,伸手将她小手握住,含笑道:“你可记得,当初公孙七公子为送嫁特使,我曾与你提起公孙家的女儿?” 当然! 楚若烟点头道:“可是据若烟所知,公孙老侯爷只有一女,名唤公孙明如,也在多年前过世,到公孙公子这一代,公孙家并无女儿!” 耶律辰点头,轻叹道:“大邺皇后阮云欢,便是公孙明如之女,因公孙明如亡故,老侯爷接她在身边长大,虽非老侯爷嫡亲的孙女,却是最得宠的一个!” 大邺皇后阮云欢? 楚若烟低念,侧头道:“原来公孙明如还留有一女,既能做到大邺皇后,想来也是一个极出色的人物,却不知与九哥如何相识?” 耶律辰微笑道:“嗯,九哥四海游历十几年,她是生平仅见的奇女子!”侧头见身边的丫头噘起了嘴,满脸醋意,不禁低笑,轻声道,“九哥与你说说这位大邺皇后可好?” 有故事听,楚大小姐立刻点头。 耶律辰思绪略整,从阮云欢离开顺城回京开始,慢慢讲述。 楚若烟听的惊心动魄,心底原有的一丝醋意早抛到九霄云外,咋舌道:“原以为,皇室之争只在你们皇子之间,不想大邺朝那等盛世之下,竟也有如此多的生死争夺,幸好!幸好若烟是生在苍辽,父兄也不比那阮丞相,不然,当真活不到今日!那位大邺皇后,当真是不同寻常!” “嗯!”耶律辰点头,仰头望去,但见又已是夕阳渐沉,低声道:“如今,大邺皇帝得她辅佐,大邺朝兴盛,但愿,她从此之后一生顺遂罢!” 楚若烟侧头向他注视,听到这里,突然摇头道:“九哥,你与她,在围场上并非第一次相见罢?可还有什么不曾说过?” 这个丫头,当真是敏锐的令人发指! 耶律辰微笑,向前指道:“你说这陵溪山中,有一挂极大的瀑布,是在大邺境内。昨日公孙将军引路,你也瞧过,实是你记错,可是那里,当真有一挂瀑布,可要去瞧瞧?” 这边有瀑布? 楚若烟的兴致立刻被他勾起,连忙点头道:“好,我们去瞧瞧!”拉着他的手,向他指的方向奔去。 转过两处山角,便能听到轰然水声,楚若烟纵目望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