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大公子所率的兵马会在那里汇合,二位皇兄放心就是!” 也就是说,二人只要躲过一天一夜,就会有大军相护! 耶律郯、耶律真终于放心,连忙点头。 计议妥当,一行人也不去管还滚倒在沙丘上的那百余人,只带着为首之人上马,折路赶往苍梧古城。 为省些时辰,耶律辰也懒于细问,在路上便命阿江刑讯逼供,从那人口中得知,此人名唤严斌,确实是功绩侯夫人严氏的侄儿,五日前受命,先往城门暗放耶律郯、耶律真出城,随后率兵追杀。至于功绩侯府受命何人,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耶律真皱眉道:“原来我们出城时你便在城门守着,为何放我们出城?” 困在城里岂不是更易动手? “笨蛋!”楚若烟轻哼,摇头道,“你们再差,也是皇子,在城里动手,有那满城的世家瞧着,岂不是给他们的主子扣上一个残害兄弟的罪名?来这漠上多好,杀了之后,将尸体随意一抛,等到夜里,狼群闻到血腥而至,到明日就只剩下几根残骨,殿下的骨头也不比寻常百姓长的好看,谁又能分得清你们是皇子还是乞丐?” 耶律郯、耶律真:“……” 楚大小姐这话听着虽然别扭,却也正是此理! 二人互视一眼,但觉一缕寒意自脊背窜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且不说对方布下的这天大的棋局,单这一件事,所思所算就已足见心思深沉,也难怪兄弟几人一个又一个折在他的手里。 耶律辰向楚若烟含笑一望,又再折向严斌道:“你不知功绩侯听命何人,可知道他素日与何人来往密切?” 严斌摇头道:“往日二姨娘更得侯爷信用,我严家的人岂有近身的机会?他素日与什么来往,小人当真不知!” 楚若烟立刻问道:“二姨娘是如何死的?” 如果能暗算一杀了之,万征兄妹也不会任由那二姨娘横行这许多年。 严斌摇头道:“闻说是与什么有私,被侯爷当场撞见,立时处死,便连二公子也受到牵连,逐出府去。” 万睿被逐? 这一节倒是意外,耶律辰挑眉,与楚若烟对视一眼。 楚若烟问道:“其后呢?你听命何人?” 严斌道:“自是大公子!” 万征? 楚若烟皱眉,追问道:“是万大公子亲自吩咐你们做事?” 严斌摇头道:“是少夫人传话!” 果然是田佳凝! 楚若烟眸色顿沉,想这半年来,楚远父子和自己都羁留南疆,上将军府中只有田氏母女三人,心中便说不出的不安,但觉必有什么事,与那三人有所牵扯。 进入苍梧古城时,已入初更,耶律辰命阿江等人将所携食物尽数留给耶律郯、耶律真一行,自己六人只补齐清水,便重出古城,向上京而来。 有这么一场波折,又绕道苍梧古城,莫说陆家庄的酒和老何家的羊蹄,就是中途歇息也已来不及,必要快马疾驰,在四更前摸进城去。 哪知道六人六骑驰出不两二里,就听前边马声轻嘶,月夜下见一队人马自沙丘后绕过,向这里而来。 什么人? 耶律辰、楚若烟同时勒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丝疑惑。 瞧这些人所行的方向,竟然是奔着苍梧古城去的。 这时对面的人马也已瞧见他们,也很快勒马,跟着是兵刃出鞘之声,有一人大声问道:“前边是何人?” 声音虽大,可是听在耳中,却觉声音微颤,透出一丝恐惧。 耶律辰微微扬眉,纵马迎上几步,缓缓道:“耶律辰!” 耶律辰? 对面顿时一寂,跟着一人惊喜唤道:“是钰王?九弟?” “太子皇兄?”耶律辰听出声音,也微觉诧异。 对面的人听到他唤,立刻有一骑马自人从中驰出,扬声道:“九弟,是我!” 还真是太子耶律基! 楚若烟大奇,跟着耶律辰纵马迎上,见对面人驰近,立刻问道:“太子殿下,你为何会在这里?” 莫说太子,纵是寻常皇子要想出京也得御旨应允,这太子好端端的不在东宫,又为何跑来这漠上。 还是大半夜的? 耶律基听到她的声音,诧异问道:“楚大小姐,你不是被狼吃了?” 你才被狼吃了! 楚若烟翻个白眼,轻哼道:“你也不怕撞鬼?” 耶律辰将耶律基迎住,皱眉问道:“太子何出此言?” 耶律基道:“去岁若烟突然不知去向,明、贝几府的人倾巢而出,这漠上百里之内也不知寻过多少回,最后在苍梧古城外发现一堆白骨和几样女子的首饰,楚夫人瞧见,说是楚大小姐之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