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径直离去?”楚若烟忙问。 有戏耶! 韩立摇头道:“不曾!进府之后,贝县主顾自进了后宅,将怡郡王爷自个儿晾在前厅里坐着!” 楚若烟:“……” 这是干什么? 殷洛听这么一会儿,也已听出眉目,向楚若烟一望,也忍不住问道:“然后呢?贝县主可曾再出来?” 韩立点头道:“后来圣旨到府,贝县主岂有不出来的道理?” 圣旨? 什么圣旨? 楚若烟诧异。 韩立强抑笑意,躬身道:“自然是赐婚的圣旨,便是怡郡王爷刚刚进宫请来的!” 楚若烟:“……” 殷洛:“……” 原来,耶律元迅刚刚进宫,是请旨赐婚? 楚若烟愕然片刻,突然跳起来,手中的茶盏向韩立砸了过去:“你小子兜这老大的圈子,敢情是在消遣我们!” 明知道她关心的是二人的结果,却不直说,定要细细的说来,让她着急。 韩立见茶盏带着半盏茶水劈面飞来,忙伸手抄住,顺手放在一旁案上,快快的退了出去,临到出门还不忘丢下一句:“大小姐不是说,瞧见什么,都要如实回禀?”见她又伸手去抓殷洛的茶盏,吐吐舌头,一闪身跑的无影无踪。 楚若烟恨的咬牙,顿足道:“这小子学坏了,也不知道被谁带的?” 被谁? 被你呗! 殷洛捏茶盏品一口,悠悠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我哪里这么无赖?”楚若烟瞪眼,伸手要取茶盏,却眼前空空,这才想起来被自己丢了出去。 耶律元迅亲自进宫请旨赐婚,封安平郡王嫡长女贝妤为王妃,只是钰王大婚在即,随后便是禅位大典,钦天监、内务府和礼部都忙的人仰马翻,无瑕他顾,只好将大婚的吉期定在半年之后。 楚若烟怅然:“如此一来,岂不是不能送贝姐姐出嫁?” 姐妹几个一同长大,卞红欣两次大婚,一次是强嫁,第二次得来不易,姐妹几人都不忍刁难。随后耶律心出嫁,一则楚若烟是夫家妹妹,二则也因她初经丧母之痛,也不曾刁难。而明彦君与她是同一日成亲,自然是谁都顾不上谁,本指望能在贝妤大婚时好好玩闹一场,哪知道她的吉期还定在禅位大典之后,那时自己已是一朝皇后,一国之母,再堂而皇之的戏耍姐妹,似乎有些为老不尊…… 耶律辰听她一连串抱怨,连“为老不尊”也说出来,不禁好笑,揽她在怀,柔声道:“你不愿成日闷在宫里,摆那皇后的架子,我们便出去走走,哪里就能将你闷老了?” 想这个丫头一向活泼好动,日后要闷在宫里,也当真难为了她! 楚若烟本也想着,嫁给妖孽虽然有美色为餐,可是想到只能困在那四角宫墙里,还要顾着什么皇后的仪态,便大觉气闷。此刻听他一句话,眸子顿时一亮,连忙点头道:“九哥可是说过,那些年九哥去过的地方,要带若烟也走一遭,可还算数?” “算数!自然算数!”耶律辰笑应。 楚若烟听他应的如此随意,立刻撇嘴,轻哼道:“你也只是此时哄我!”说着话,不禁深深一叹。 如皇帝耶律隆毅所言,除去耶律辰,放眼苍辽皇室,又有哪一个皇子还能担当重任?这如画的江山,又岂能交在庸才之手?也只有妖孽才是众望所归。只是,一朝皇帝,又岂能当真由着性子四海游历?更莫说还有苍辽之外的别国! 知他此言只是虚言宽慰,听听也就罢了。 时光匆匆,两个月弹指即过,转眼便是钰王殿下大婚的吉期,一同大婚的,还有新任御前侍卫统领盖玉啸和孝康王府的明郡主。 钰王府另行修整之后,盖玉啸已搬回同住,府中正房的位置修成两进的院子,耶律辰居于前进,盖玉啸居于后进,以显主次之分。 依照礼数,大婚之日,耶律辰先行进宫拜见皇帝和皇太后,随后出宫,往上将军府迎楚大小姐离府,再一同前往圣庙祭拜苍辽皇室的列祖列宗,这才回返钰王府,行大婚之礼。 而明彦君虽然贵为郡主,盖玉啸的官职却并不高,二人大婚,便依常礼,由盖玉啸前往孝康王府亲迎,绕城一周,迎入钰王府,与钰王夫妇一同行礼。 大婚之后,第二日一早,钰王要携钰王妃进宫,给皇帝和皇太后行大礼,至此,楚若烟才算是正式成为皇家媳。 而明彦君却是依照常礼,到第三日才与盖玉啸回孝康王府,俗称回门,至此,盖玉啸才正式成为明家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