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吃惊道:“什么逃了?逃哪里去了?” 毕氏也大吃一惊,霍然站起,指道:“你说清楚,什么逃了?可是逃婚?楚丫头呢?”问到后句,不禁心惊。 这门亲事,可是他亲自求来的,怎么就逃了?若果然如此,如何向楚家交待? 庞白摇头道:“不是逃婚,是……是带着王妃一起逃了!” 昨日大婚,他不是逃婚,还有什么可逃的? 毕氏诧异。 耶律隆毅皱眉问道:“你如何知道?唤个清楚的人来回话!” 庞白这才醒起自己慌乱之下不曾说清楚,忙道:“今日一早,宫里的教引嬷嬷唤了几次,都不见钰王殿下和王妃起身,又不敢径直闯进去瞧,只能等着,哪知道连唤几次都无动静,要寻人想法子,才发现阿江、阿传二人也不见踪影,吵嚷起来,惊动了后院的盖统领,盖统领进屋去查,才发现钰王殿下和王妃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封书信,托盖统领传呈皇上!” 这一大堆话说下来,要紧的却留在最后! 皇帝皱眉,急问道:“信呢?” 庞白道:“还在盖统领手中,奴才做主,已请盖统领候在长寿宫外!” “还不唤进来?”毕氏立刻吩咐。 庞白应命奔去,很快将盖玉啸带来。盖玉啸不擅言辞,只简略将事情说过,将一封火漆封好的书信双手奉上,俯首道:“钰王殿下留书,要臣将此信传呈皇上!” 皇帝也不等太监去取,自个儿一把夺过,信手一把撕开,但见只有薄薄的一张白玉笺纸,纸上寥寥数语写道:“父皇万安,儿臣细思,苍辽大乱初平,河山待整,实不能无父皇坐镇。况儿臣年少,不能服众,还请父皇大局为重,再辛劳几年,待儿臣经些阅历,再回朝供万民驱策。若是父皇执意禅位,那便请太上皇代为理政,儿臣不胜感激!” 信函下边落款,写着“儿耶律辰顿首”六字,上盖钰王殿下的私章。 太上皇理政? 太上皇想理政,又禅位做什么? 一时间,皇帝耶律隆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要将书信揉碎,手又顿住,往案子上一拍,向盖玉啸问道:“钰王几时走的,去了何处?” 盖玉啸苦笑道:“臣也是今晨听到前院里吵嚷才得知,之前殿下不曾透过一丝口风!” 难怪他要同一日成亲,难怪他要自己住入后院,难怪他要自己接掌这御前侍卫统领一职,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出走计划! 若非自己昨夜沉迷于闺房之乐,又岂会没有查觉? 可是如今,他已远走,不说不知道去往何处,纵是知道,如今刚刚大婚,又身负守护皇帝之责,难不成还如从前一样,影子一样的跟着他? 枉顾职责,岂是盖家子孙所为?更何况,又让自己新娶的娇妻如何自处? 竟然连盖玉啸也瞒过! 皇帝“嗨”的一声,向庞白指道,“你!快去!多派人手,各处去查,将那小兔崽子给朕抓回来!” 所有的人:“……” 皇上,你可是九五之尊,怎么唤自己的儿子如此粗俗? 只是,又有何人敢说皇上的不是? 小兔崽子就小兔崽子吧! 庞白应命,却为难道:“皇上,昨日钰王府宴散,已近三更,回来的嬷嬷说,钰王殿下洞房里被褥未展,想来是三更过后便已出城,当真不知往何处去查!” 毕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早已惊讶莫名,此刻连忙问道:“楚丫头身边那两个人呢?唤什么荆明、韩立的,闻说中间有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