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名顺着绳索攀爬的兵卒见状,二话没说,用脚尖勾住身下的绳索,向刘秀那边狠狠甩了过去,同时喝道:“将军——” 刘秀手疾眼快,一把将兵卒踢过来的绳索接住,他双脚用力一蹬墙面,整个人向兵卒那边荡了过去,顺势将插入墙面的赤霄剑拔了出来。 傅俊等人看罢,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紧接着,人们更是全力向城头上放箭,压制城头上的官兵。 官兵军候的做法,迅速被官兵们所效仿,人们纷纷拿着盾牌,边抵挡城外射来的箭矢,边奋力劈砍绳索。 顺着绳索攀爬的舂陵军兵卒,不时有人拉着被斩断的绳子,尖叫着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位于刘秀上方的那名兵卒也未能幸免,被从城头上砸下来的一根滚木击中头部,惨叫着摔落下去。 刘秀低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全力向上攀登。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总之他登上城头的那一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官兵。沙、沙、沙!一瞬间,有数支长矛向他恶狠狠刺了过来。 刘秀站于箭剁间的身形一跃而起,横着落了下去,他下落的身躯正砸在几支长矛上,让几名官兵的长矛皆脱手落地。 不等对方重新捡起地上的长矛,他身形向前一轱辘,从地上站起,手中剑顺势向前挥出。 沙—— 剑锋在几名官兵的胸前横扫而过,撕开他们的衣甲,里面的皮肉也被划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几名官兵惨叫着踉跄而退,然后纷纷倒在地上。他们才刚刚倒下,周围又冲上来更多的官兵。 此时对于刘秀而言,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一个字,杀!他双手持剑,冲向左手边的一群官兵,抡剑劈砍。 咔、咔、咔!刺向他的长矛一根接着一根的被赤霄剑斩断,由黑变红的赤霄剑,散发着诡异的血光,血光闪过之处,总有血雾喷射出来。 刘秀破防的这一段城墙,官兵被他一个人搅得大乱,趁此机会,舂陵军兵卒顺着这段城墙,接二连三的攀爬上来,登上城头后,人们纷纷抽出佩剑,与官兵们厮杀到了一起。 舂陵军在城底下,官兵还能依仗地利的优势,对舂陵军造成极大的杀伤,现在舂陵军攻上城头,与官兵展开面对面对的近身厮杀,让官兵们再无地利的优势可言,还不到三百人的官兵们是真的抵挡不住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舂陵军精锐。 官兵们被一片片的杀倒在地,同一时间,登上城头的舂陵军兵卒也越来越多,残余的一百多名官兵彻底失去了抵抗下去的斗志,人们顺着台阶,仓皇跑下城墙,向城内逃窜。 攻上城头的朱祐和盖延哪肯放溃败的官兵离开,带着数十名舂陵军兵卒,随后掩杀。 刘秀可没忘记正事,他杀入城门楼,将里面残余的几名官兵砍翻在地,然后立刻令人打开城门,同时拉起内城门。 随着西城城门被打开,舂陵军的探子立刻骑马奔向己方的大营。 等他快到大营的时候,端起弩机,连续射出三支响箭。以马武、铫期为首的一千多骑兵,早已在营内蓄势待发。 一听到营外传来报信的响箭声,人们精神同是一震,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马武和铫期,只等他二人一声令下,己方便杀出大营。 就连人们胯下的战马似乎都感受到主人在出征前的紧张感和兴奋感,马儿咴咴的叫着,马蹄不停地刨着地面。 马武骑着马,在众骑兵的面前横着走动,大声喝道:“主公已破西城,弟兄们都拿起武器!” “吼——”众骑兵齐声呐喊,人们纷纷端起长矛。 马武从得胜钩上摘下九耳八环刀,用刀尖向湖阳城一指,震声说道:“战幕已经拉开,接下来,那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敌人的首级,就在他们的肩上,你等,随我马武去取来!” “杀——”众骑兵齐齐高举长矛,喊声震天。 马武拨转马头,看向营门,一字一顿地说道:“莽贼横行已久,该是时候让他们领教一下,何为大汉铁骑!”说话之间,他双脚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咴咴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都快在地上直立起来。马武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提刀,胯下战马甩开四蹄,直奔营门冲了过去。 铫期等人紧随其后,一千多骑兵,真仿佛旋风一般,飞掠出大营,直奔湖阳城的西城而去。 前来报信的探子看到迎面冲来的骑兵队,吓得急忙拨转马头,闪到一旁。 当骑兵队从他身边掠的时候,他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被尘土黄沙所笼罩,他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以及一阵阵刮过的风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