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轻松把朱鲔和申屠建高高举起的刘稷,王匡心头震颤,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刘稷真乃神人也! 感觉刘稷的风头出得差不多了,该震慑的也震慑到了,刘縯微微一笑,向刘稷摆手说道:“好了,阿稷,点到为止,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 王匡连忙接话道:“对对对,别伤了和气!” 刘稷嘿嘿一笑,将朱鲔和申屠建随手向地上一扔,发出嘭嘭两声闷响。虽然他没用力,不过还是把这两位摔了个七荤八素,感觉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子似的。 就在两人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时,刘稷弯下腰身,双手伸到二人面前,乐呵呵地说道:“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我们也可以经常较量、较量,比试、比试!” 朱鲔和申屠建脸色难看,胸口憋着一团怒火无从发泄,但就内心而言,对于刘稷这个人,他俩也不得不由衷佩服。两人深吸口气,拉着刘稷的手,从地上站起。 而后双双向刘稷拱手施礼,说道:“刘稷将军神勇,在下佩服!”说完,两人也不等刘稷回话,阴沉着脸,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切!果然是草寇出身,毫无风度!刘稷也不介意,耸耸肩,扫视绿林军众将,问道:“还有没有愿意和我比试的了?” 臧宫倒是可以和刘稷较较劲,不过他早已尊刘秀为主公,自然不会去拆柱天军的台,低垂着头,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稷又问了两声,见绿林军那边无人搭话,更无人起身,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绿林军本来还想争着做主导,结果刘稷出头,技惊四座,让绿林军众人争做主导的心思锐减。 刘縯对王匡说道:“王将军!” “大将军!” “当今南阳,有十万京师军虎视眈眈,形势危急,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之间还要争个高低尊卑,只会造成内耗,于大局不利,这件事,我们是不是以后再议?” 陈牧身子一挺,正要说话,但眼角余光正瞥到刘稷看向自己,他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沉默未语。 王匡心思转了转,过了少许,他哈哈笑道:“大将军言之有理!现在我们当团结一致,共御强敌,至于尊卑之事,以后再议!” 双方主要的谈判内容,就此告一段落,柱天军和绿林军之间,并未分出高低尊卑,也没有做出明确的约定,谁该听谁的指挥。 这看起来双方好像谁都不吃亏,实际上,双方的关系很模糊,也存在着极大的隐患。 接下来商议的内容,就是谈论柱天军和绿林军如何联手,共抗京师军。 在这件事上,双方并没有多大的分歧,约定由棘阳进军北上,先取南就聚,再取小长安聚,最后取宛城。 很快,双方把一些作战的细节也敲定下来,而后,王匡派人,安顿刘縯等人先去休息,晚上设宴,双方再把酒言欢。 等刘縯、刘秀众人离开之后,陈牧率先说道:“王将军,我军五万,与区区五千的柱天军结盟,结果我军还不能做主,简直岂有此理!” 朱鲔、申屠建、张卬、胡殷、宗佻、尹尊诸将也都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慨。 己方明明人多势众,柱天军明明是苟延残喘,结果会盟下来,双方的地位却是平起平坐,这让他们实在接受不了。 王匡看了看一脸愤愤的众人,摊着双手,无奈说道:“柱天军虽然兵力所剩无几,但却皆为精兵良将,就拿刘稷来说,神勇盖世,无人能敌,全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我们又能如之奈何啊?”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奉劝麾下众将,忍下这口气,实则,他的话只能是激起人们心中更强烈的不满。 王匡当然是有私心的。以后两军合并了,他也担心麾下的将领们跑到柱天军那边,届时双方已经结盟,成为一家,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不如趁现在挑起众将对柱天军的不满。 他的心思,王凤和臧宫都看出来了,前者瞅了王匡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臧宫则是握紧了拳头,眉头拧成个疙瘩。王匡的心态,又哪是真心与柱天军结盟的心态,在这种心态之下,双方又怎能亲密无间的合作?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形,迈步向外走去。 王匡一怔,问道:“君翁去哪?” 臧宫说道:“在朝阳,文叔将军对末将有过救命之恩,现文叔将军到了蔡阳,末将当然要去拜会。”说完话,他都没等王匡接话,人已走出中军帐。 他本来就不是王匡、陈牧的部下,而是下江军的人,是王常、成丹的部下,他在新市军和平林军里,只是帮忙的。 看着臧宫头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