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凤的话,刘秀拱手深施一礼,说道:“多谢成国公提醒,末将自会小心!” 王凤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文叔,你去准备吧!” “末将告辞!” 刘秀转身刚要走,王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他叫住,说道:“这次我回新野,文叔可有书信需我捎送?” 一听这话,刘秀立刻明白了王凤的意思,脸色微红,清了清喉咙,含笑说道:“不必了,我已托人送过书信。” 王凤了解地点点头,又向刘秀别有深意的一笑,赞道:“文叔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嘛,看来是我乱操心了!” 不管王凤有没有瞎操心,他能想着此事,便已让刘秀十分感激。刘秀再次拱手施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在大败莽军的当天,刘秀便派出龙孛,到宛城去一趟,面见自己的大哥刘縯,拜托大哥,去新野提亲。 以前,刘秀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和阴家的差距太大,有些事情,也不敢去向阴家提。 而现在,他已经明白阴丽华对自己的心意,加上他又在昆阳这里打了大胜仗,名声鹊起,刘秀这才算有了些底气,拜托大哥代自己去向阴家提亲。 现在刘秀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还不知道阴家那边到底会不会同意此事呢。 别过王凤,刘秀回往自己的营帐。 此时,刘秀麾下的众将都在营帐当中,人们皆是面带笑意,聊得热火朝天。 朱祐咧着大嘴,晃着圆滚滚的脑袋,笑道:“这次我们以不到两万的兵力,打败四十万的莽军,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马武大点其头,笑道:“古往今来,兵力相差如此悬殊,还能获胜的战例,的确未曾有过。” 朱祐洋洋自得地说道:“四十万的莽军,其实也不过如此,除了巨毋霸,其余人等,全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提到巨毋霸,祭遵忍不住感叹道:“巨毋霸当真是勇冠三军,有万人不敌之勇啊!”现在想一想他们群战巨毋霸的场面,祭遵有禁不住有些后怕。 贾复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此人确实厉害!只可惜,他选择了辅佐王莽,倘若他肯辅佐主公,天下岂不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王霸不以为然地哼笑一声,说道:“巨毋霸再厉害,最后还不是败在我们的手里,被我们砍了脑袋?想凭一己之力,逆天而行,笑话!” 朱祐颇感惋惜地说道:“只可惜,此战未能杀掉王邑那个祸害,让王邑给跑了。” 马武也觉得可惜,摇头说道:“就差一点啊!如果我们追击的速度能再快一点,能定斩杀王邑!” 贾复笑了,耸肩说道:“其实此战我军能大获全胜,也全靠王邑从中相助啊!” 众人不解地看着贾复,后者正色说道:“其实此战,莽军获胜的机会有很多。他们完全可以不打昆阳,直接绕城而过,进取南阳,可是王邑未准,这是他帮了我军的第一个忙。莽军攻打昆阳时,王凤两次递交降书,可王邑都未准,这是他帮了我军的第二个忙。 “即便是要强攻昆阳,莽军也不该四面围城,堵死全部的出路,而应该选择三面进攻,留一条活路,如此,方能动摇守军的军心,甚至是让守军主动逃出城邑,可王邑犯了兵法大忌,四面围城,导致守军别无选择,只能殊死抵抗,这是王邑帮了我军的第三个忙。有如此昏庸之统帅,莽军又怎能不败啊?” 听闻贾复的这番分析,众人频频点头,贾复说得没错,兵法有云,围城当围三,不围四。 贾复继续说道:“另外,莽军表面上看起来兵多将广,实则,大多数的将士都是东拼死凑来的,内部分歧严重,矛盾重重,而主公所用的攻心之计,又恰恰击中了莽军的要害,这也是我们进攻莽军大营的时候,莽营里明明有那么多的将士,但真正肯站出来抵御我军的兵力,就只有王邑所率的那万八千人。” 祭遵两眼放光地看着贾复,脸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敬佩之色。 他以前以为贾复只是名有勇无谋的猛将,现在看来,自己太低估贾复了,贾复对整场战事之通透,超乎想象,此人当真是有勇有谋。 刘秀回到营帐的时候,正看到冯异坐在营帐外面乘凉呢,他乐呵呵地走上前去,笑问道:“公孙,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看到刘秀,冯异立刻起身,拱手施礼,说道:“属下见过主公。” 刘秀向他摆了摆手。冯异挺直身形,向刘秀说道:“营帐里不通风,人又多,属下得闲便出来坐坐。” 侧耳听了听营帐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众人正说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也提几句各自的功绩,相互夸赞一番。 刘秀一笑,拍了拍冯异的胳膊,和他一前一后的走进营帐当中。 见刘秀回来了,营帐中的众将齐刷刷地站起身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