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让百姓们伤心难过,以为大王是看不上他们送来的贺礼。” 刘秀轻叹口气,说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定在五日后,而是定在三日后、两日后了。” “五日内,搭建祭坛尚且很难,若是两三日,将士们恐怕连祭坛都搭建不好。”朱祐提醒道。 刘秀说一句,朱祐在旁顶一句,刘秀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阿祐,你今日看起来很兴奋啊!” 朱祐喜笑颜开地说道:“大王即将称帝,祐与有荣焉,心里自然高兴!” 刘秀笑言道:“那就封你个高兴侯如何?” 朱祐一听,笑容立刻僵住,连连摆手,苦着脸说道:“别别别!古往今来,哪有人被封为高兴侯的,大王可别开我玩笑了!” 见他一脸吃瘪的样子,刘秀哈哈大笑。刘秀和朱祐之间的趣事多着呢。 当初上太学的时候,有大臣到太学院走访,和刘秀说了句话,这把刘秀得意的呢,还特意向朱祐显摆,人家看了我,可没有看你啊。 就家庭条件而言,朱祐家比刘秀家有钱,太学期间,刘秀生了病,没钱医治,是朱祐拿钱给他治了病,私下里,刘秀常常念叨这件事,还和朱祐说,现在我可比你有钱了啊! 在非公开的场合里,刘秀和大多数的普通年轻人一样,嘻嘻哈哈的打屁逗趣,时不时的开开不着调的玩笑,说几句不着调的话。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二。终于到了刘秀登基大典的这一天。 千秋亭业已搭起一座七、八米高的高台。高台的下面有祭祀台,高台的上面,也有祭祀台。 高台的四周,全是汉军将士,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山人海,无边无沿。 随着呜呜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数十名高举着火把的魁梧汉军,腰板挺得笔直,将高台的四周一圈的柴火点燃,这是烧柴祭天。 祭司们则是杀牛宰羊,这是祭神。 等到祭神的仪式过后,身穿冕服的刘秀,一步步地走上高台。 当时没有龙袍的说法,都是称为冕服。 冕服并非黄色,而是上玄下赤。黑色的上衣,红色的下裳,黑代表着文德,红代表着武德。在刘秀的头上,戴着玉质的十二旒冕冠。 因为天子冕冠的前后,各悬着十二条玉珠串,故称为十二旒冕冠。冕冠的两侧,各垂落一条丝带,系于刘秀的下颚。 丝带靠近耳朵的部位,两边都悬着一颗玉珠,并不把耳孔堵住,而是悬在耳旁,这是提醒天子,勿听奸臣谗言,成语‘充耳不闻’也就是从这来的。 刘秀的腰间,系着红色的带子,带上系着黄绳,黄绳系着天子印绶。 再往下看,红色的下裳外面,是两条长长的红带,那是冕服的蔽膝,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鞋子,名为赤舄(xi)。 刘秀这一身的天子行头,十分考究,完全是依照汉法制作出来。 他顺着台阶,走到高台的顶端。 站在这里,环顾四周,下面密密匝匝的全是人。何谓天子?天子可以俯视众生,而众生却只能仰视于他。站于这座高台之上,就是对天子最直观的诠释。 当初刘玄称帝的时候,吓得浑身直哆嗦,现在刘秀称帝,他心里倒是没有害怕,只是感触良多。 当年,他只是个跟随大哥起兵造反,穷到连战马都没有,只能骑牛上阵的乡下小子罢了,别说旁人,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