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黯杀人的伤口!刘秀立刻判断出来,这名黑衣人是被蓑衣汉子所杀。 他对许汐泠和花非烟说道:“你们留在房间里,哪都不要去!”说着话,他推出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他来到院子里,举目向屋顶上看去,黯已经站于屋顶上,在他的对面,还有三名黑衣人。黯没有穿蓑衣,也没有戴斗笠,手中提着两尺短剑。 站于他对面的三名黑衣人,和院中的尸体一样,都是黑衣黑裤打扮,手中各拿着一柄长剑。 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说道:“黯门主,大王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请黯门主别让我等太难做。” 黯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凝声说道:“看来,你们也只能带着我的尸体回去了,如果你们真有那个本事的话!” 黑衣人不再说话,三人齐齐跨步,向黯逼近过去。 刘秀没太听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大王?哪个大王?他向左右看了看,走到院墙的底下,身形蹿起,一跃扒住墙头,单脚在墙面上一蹬,人也随之跳到院墙上。 他顺着院墙,又上到屋顶,在距离黯和三名黑衣人十米左右的地方蹲了下来,静观其变。 现在已经是深夜,光线昏暗,屋顶上的四人很难发现躲于角落里的刘秀,但刘秀却能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率先发难,一剑向黯的面门直刺过去。他这一剑,直来直去,没有多余的变化,就是一个字,快! 黯抽身后退。 也就在他后退的瞬间,另两名黑衣人齐齐动了。其中一人一跃而起,仿佛一只黑色的怪鹰从天而降,剑锋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寒光,直向黯的头顶落去。 黯的反应速度极快,双脚向地上一蹬,人又再次向后倒掠。 这时,另一名黑衣人也到了,也是从天而降,一剑攻向他的头顶。黯的前力已尽,后劲不足,无力再退让闪躲,他将手中剑向上一挥。 当! 剑锋与剑锋的碰撞,只发出一声轻响。那名黑衣人受反弹之力,身子在空中如同陀螺一般旋转,但在他凌空翻滚的同时,沙沙沙的连刺向黯刺出三剑。 黯的身影后仰,扬臂挥出三剑。当、当、当!依旧没有太大的铁器碰撞声,双方的出剑都太快,剑锋与剑锋刚碰到一起,便立刻分开。 黑衣人由空中落地,另两名黑衣人越过他,继续向黯展开抢攻。 身在暗处的刘秀看得清楚,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这三名黑衣人,随便挑出一位,其武艺即便不如黯,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现在他们三人合力战黯一人,要命的是,这三人的配合还异常之娴熟,场面上的局势,对黯而言已不容乐观。 在对方的抢攻之下,黯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他干脆从屋顶上跳到院外。 三名黑衣人紧随其后,如影随形般的跟着跳了下来,三把长剑,上下翻飞,攻向黯的周身要害。 双方于客栈斜侧的小巷子里,展开的以快打快的对攻。 即便刘秀拥有夜眼,视黑夜如白昼,但想看清楚他们的出招、收招、格挡、招架也很困难。只是转瞬之间,他们四人已经战了三十个回合。 随着一声稍大些的铁器碰撞声,纠缠在一起的四人,终于向左右分开。 此时再看他们,无论是黯,还是对面的三名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划开好几条口子,只不过没有伤到皮肉罢了。 中间的那名黑衣人语气平静地说道:“黯门主,我们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只要你肯随我们回睢阳,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你冥顽不灵,可休怪我等不再讲情面。” 黯差点笑出来,微微低垂着头,说道:“你们,又何尝对我对黯门讲过情面?” “所以,他即便肯回睢阳,以后也不会放过我们。” “我早就说过,不用和他啰嗦,我等只需取下他的首级,带回睢阳向大王交差就好!”另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地说道。 中间的黑衣人耸耸肩,说道:“黯门主,该讲的情面,我都已经讲了,是你自己非要自寻死路,现在可怪不了我等!” 这次他们的对话,终于让刘秀掌握到了大量的信息,也终于弄明白,这几名黑衣人出自何处。睢阳是梁国的国都,那么他们所说的大王,肯定就是梁王刘永了。 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刘永的人,不过很奇怪,黯门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又怎么会招惹上刘永呢? 更奇怪的是,为了对付这么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刘永竟然派出这么多的高手,不惜追杀到了河北的魏郡,他们双方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刘秀百思不得其解。正在他心里暗自琢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小巷子对面的屋顶上,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这名黑衣人没有进入小巷子里,而是无声无息地趴伏在屋顶上,看着小巷子里面的打斗,而后,他抬手摸向后腰,从后腰摘下一只弩机。 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