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麻裤、皮肤黝黑的汉子随口嘟囔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开。张范耳朵尖得很,把对方的小声谩骂听得清清楚楚, 他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听到有人在骂他,而且看其穿着打扮,就是普通一百姓。 他抬手握住佩剑的剑柄,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黝黑大汉肩头的衣服,凝声质问道:“你在骂谁?” 黝黑汉子也是个横得,扭转回身,上下打量张范一番,看他生得漂亮,又衣着光鲜,顿生轻视之意,歪着脑袋,哼笑着说道:“乃翁(老子)骂的就是你!怎么的?” 张范看着黝黑汉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怒极而笑。他慢慢松开黝黑汉子肩头的衣服,还帮他把褶皱拍了拍,拍平,而后点点头,转过身形,要往回走。 黝黑汉子嗤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东西?堂堂帝都,满地都是这玩意……” 他话音未落,已然转过身去的张范,毫无预兆地抽出佩剑,猛然回头,对准黝黑汉子,一剑狠刺了过去。 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一剑穿心。剑锋由黝黑汉子的心口窝刺入,剑尖在其后心探出来。 黝黑汉子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头扑倒在地,身子只抽搐了几下,而后便没了动静。 看到有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当众杀人,街上的行人们连声尖叫,四散奔逃。 张范提着滴血的佩剑,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有些傻眼。他平日里是嚣张跋扈了一下,但杀人还是第一次,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跟随张范一同出来的几名家奴见状,脸色大变,他们一股脑地冲上来,拉着张范的衣服,急声说道:“还傻站在这作甚?快走啊!” 几名家奴,拉着浑浑噩噩的张范,逃回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后,张范也总算清醒过来,他主动去见刘黄,见面之后,没等开口说话,他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头大哭。 刘黄被张范哭懵了,关切地问道:“张范,出了何事?为何大哭?” “长公主,小人……小人刚刚在外杀了人……” “什么?”刘黄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一脸惊讶地看着张范。 张范哽咽着说道:“刚刚小人出府,本打算为公主买些小吃,没想到,遇到有人在传公主的是非,小人……小人没忍住,就把那乱嚼舌根子的贼子给杀了……” 刘黄问道:“那人传了本公主什么是非?” “这……这……小人实在不敢说出口……” “直说无妨!” “公主……” “说!” “那……那贼子说,公主与小人,有……有不轨之举……” 刘黄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不轨之举?” “就是……就是说公主与小人私通,行苟且之事……” 说到这里,张范一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旁人污蔑小人,小人可以不予理会,但他竟然污蔑公主,小人实在没忍住,就杀了那贼子……” “竟有此事?”刘黄听后,也是大怒,脸都气得涨红。现在她正一心追宋弘,又岂容他人如此败坏自己的名节? “小人不敢欺瞒公主,他们都可以为小人作证!”张范抬手一指另几名家奴。那几名家奴随之纷纷跪地,向前叩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