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刘秀回头看眼许汐泠,说道:“汐泠也是听说丽华多日没有出门,专程过来探望。” 阴丽华向许汐泠一笑,说道:“多谢汐泠了。” “贵人客气。” 在大殿里落座,阴丽华看向刘秀,说道:“陛下,臣妾还是想去趟南阳。” 刘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而后说道:“这件事,我以为我们已经商议过了。” 阴丽华提出此事的时候,刘秀就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不认为这件事还要再次继续讨论的必要。 她皱着眉头,正色说道:“现在因为元之的谋反,大司马和十万将士已陷入险境,臣妾有把握,此行可以说服元之,让他回心转意,解大司马和十万将士之危!” 刘秀抚了抚额头,颇感无奈地说道:“丽华,我已经说过了,此事没有再商议的必要!而且邓奉的谋反,不是因为袁菲儿而起,也不会因为你的游说而结束。” 邓奉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谋反这么大的事,也绝不可能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袁菲儿的死,充其量只是个引子,而谋反之意,想来早就存在邓奉的心里。 阴丽华摇头说道:“陛下对元之的误解太深了。我与元之,清清白白……” “难道丽华认为我不知你与邓奉的清白,还需丽华当面来提醒我?”对于阴丽华的误解,刘秀是既感无奈,又颇感痛心和气愤。 他说道:“丽华去南阳之事,断不可行,此事也没有必要再做讨论!”说完话,刘秀站起身形,提步向外走去。 他不想向阴丽华发火,现在还是离开,冷静冷静的好。 “陛下……”许汐泠抬手想叫住刘秀,但刘秀走得干脆,头也没回。 许汐泠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来,转头看向阴丽华,柔声说道:“陛下不让贵人去南阳,也是担心贵人的安危,贵人又何必一再坚持?” 阴丽华垂下头,说道:“陛下于我,是夫妻,元之于我,是挚友,陛下在河北期间,我也全靠元之的照拂。” 许汐泠很早就追随刘秀了,对于刘秀、阴丽华、邓奉之间的关系,她也很清楚。她正要说话,阴丽华继续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陛下和元之兵戎相向。” 唉!许汐泠暗叹口气,不知该如何劝说阴丽华。后者突然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看向许汐泠,说道:“汐泠以前做过掖庭令。” 许汐泠点点头,不明白阴丽华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阴丽华向四周看了看,起身来到许汐泠近前,低声说道:“汐泠既然做过掖庭令,那么,偷偷送一人出宫,应该不是难事。” 许汐泠后脊梁直冒凉风,她就知道阴丽华突然提及此事,准没好事。她吞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问道:“贵人不会是想让汐泠偷偷送你出宫吧?” 阴丽华立刻追问道:“汐泠有办法吗?” 许汐泠差点笑了,气笑的。不仅刘秀认为阴丽华去南阳劝说邓奉是九死一生,许汐泠也认为这么做太过危险。 虽说二女同侍一夫,彼此之间肯定存在心结,但许汐泠也没讨厌阴丽华要把她弄死的地步。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贵人,你可知现在宫中都是怎么传你和邓奉之间的关系?” 见阴丽华一脸的茫然,许汐泠意味深长地说道:“许多宫人都说,贵人和邓奉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是陛下横刀夺爱,从邓奉手中抢走了贵人,这才导致邓奉在南阳的谋反。” 阴丽华脸色一变,秀眉紧锁,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许汐泠说道:“没错,是一派胡言!可贵人不想想,一旦贵人偷偷出宫,去往南阳,岂不就坐实了这些谣言?人们都会认为贵人是去找邓奉私奔!” 阴丽华愣了愣,身子一震,说道:“我与元之,清清白白,现在突然出现这样的谣言,我更要去南阳,说服元之,让他回归朝廷,如此,谣言不攻自破!” 许汐泠眼巴巴地看着阴丽华,过了好久,她禁不住长长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贵人怎么就不明白,人言可畏啊!贵人安安分分的待在宫中,过不了多久,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自然会散去,而一旦贵人偷偷跑出宫,去南阳找邓奉,这……” 到那时,谣言将会愈演愈烈,别说你阴贵人的名节不保,颜面尽失,即便陛下的脸面,也会被丢尽,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不懂呢? 阴丽华不是不懂,只是现在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刘秀是她的夫君,邓奉是她的好友,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事。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劝邓奉放弃造反。 “汐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可以出宫?” “有!”许汐泠实话实说:“但我不会帮贵人做这种事。”她拒绝得干脆。 阴丽华说道:“汐泠,你我相识已有多年,我从未求你帮我做过什么事。” 许汐泠苦笑,摆手说道:“贵人,别的事,汐泠都可以帮你,唯独此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