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烟说道:“陛下一向看重凉侯,只要隗校尉知错,只要隗校尉肯真心悔改,我相信,陛下不会伤隗校尉的性命。” 她说的是心里话,不管陛下心里再怎么气愤,隗嚣和隗恂的父子关系,是陛下不得不慎重考虑的问题。 隗恂吸了吸鼻子,又沉默了片刻,说道:“上次,皇后请我到长秋宫舞剑,我见到了阴贵人,当时便惊为天人,打从那天起,我就得了相思病,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阴贵人……” 花非烟打断他的话,说道:“说重点。”这些话,不是花非烟想听的,也羞于听到。隗恂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眼花非烟,然后继续说道:“这次,我听说阴贵人又去了长秋宫品茶,我便找到冯嬷嬷,想试试看,她能不能把我带进长秋宫。没想到,冯嬷嬷马上就答应了这件事,让我在长秋宫的后门外等着。 “后来,冯嬷嬷带着我,从长秋宫的后门进入。其实,我……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就是……就是想看看阴贵人,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没想到,阴贵人突然感觉不舒服,被皇后送入大殿,我不知道阴贵人出了什么事,我是出于对阴贵人的担心,才让冯嬷嬷领着我,绕到大殿的后身,一看究竟。 “再后来,皇后召唤冯嬷嬷,冯嬷嬷便回到大殿里,留我一人在大殿的后身。当时内室里只有阴贵人一个人,看起来阴贵人很不舒服,我……我完全是出于关心,才……才偷偷溜进去的……” “关心到把你的甲胄、衣服都脱掉了?”花非烟随口讽刺了一句。隗恂的说词,就是在避重就轻,明明是色欲熏心,却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托词。 隗恂情绪激动地说道:“我说的是实情!我……我当时真的是出于关心,才偷偷溜进的内室,想看看阴贵人到底是什么病情。只是……只是进了内室我才发现,阴贵人只是喝醉了而已,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躺在自己面前,而且……昏睡不醒,我想……无论换成谁,都会……都会这么做吧……”说到最后,他的音声越来越低,几乎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 花非烟看着厚颜无耻的隗恂,都差点气乐了。她话锋一转,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晕倒的?” “是被人打晕的!” “是何人打晕的你?” “我……我没看清楚。”隗恂看了一眼花非烟,紧接着低垂下头。虽然很丢人,但他当时的确没看到究竟是谁打晕的自己。 他小声说道:“对方……对方先是……先是用什么东西打到了我的腿,然后……然后又打到我的后脑,再后面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非烟问道:“你可还记得对方是用什么打到的你吗?” 隗恂呆呆地看着花非烟,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当时太紧张了,完全……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 花非烟看着隗恂,暗骂一声真是个废物!连自己被谁打晕的,又是被什么打晕的都没看清楚。她深吸口气,问道:“你和冯嬷嬷之间的事,皇后知道吗?” 隗恂一怔,看着花非烟,缓缓摇头。皇后知不知道此事,他完全不清楚,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起码他和皇后之间完全没有接触过。 把该问的都问完,花非烟让人解开隗恂的绳索,将他从木架子上放下来。她说道:“将隗恂带回牢房,派专人看守。” 隗恂在被人领出去之前,还回头问道:“花美人,你刚刚答应过我的,只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