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官稷?”她不问刘秀怎么处理吴庆等人,这也无须问,吴庆等人必定是难逃一死,现在她比较关注官稷的后续处理。 刘秀沉默了好一会,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年,各郡各县,皆无天灾,乃丰收之年。” 听起来,刘秀似乎在答非所问,实际上,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 官稷本是圣洁之地,是供奉五谷神的社宫,但却被吴庆等人搞成了污秽之地,如果真有神明的话,今年各郡县应该是欠收才对,可实际上,各郡县都是大丰收。 这说明了,官稷的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 花非烟跟随刘秀那么久了,自然能听明白他的心思,她惊讶道:“陛下是要关闭官稷?这……这恐怕会引起百姓们的不满吧?” 刘秀说道:“当然不会一下子就关闭官稷,慢慢来吧!” 以前,官稷都是个鸡肋,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刘秀是真心想把官稷取缔了。 花非烟说道:“吴庆等人在官稷设置的机关陷阱很是精妙,非烟想找些精通机关术的人,仔细研究一下。” 刘秀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这些小事,非烟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非烟知道了。” 见她情绪似乎有些不高,刘秀以为她是在为昨晚的事忧虑,他淡然一笑,说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是常情,吃一堑长一智就好。” “昨晚,非烟中了媚药……” 刘秀摆摆手,说道:“非烟不必担心,吴庆没占到便宜。” 花非烟摇摇头,说道:“非烟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刘秀不解地看着她。 “听太医说,陛下早在官稷时,就可以帮非烟解了媚药,但陛下却没有这么做……” 花非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向刘秀抱怨什么。她心里清楚,此时她的情绪很反常,但就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刘秀摊着手,颇感无奈地说道:“当时,我身上并没有带解毒的药物。” “陛下是男子,男子可解媚药。” “可那需要同房!” “……”花非烟沉默了,刘秀也沉默了,大殿瞬时及沉寂下来,气氛逼仄又诡异。 刘秀认真地看着花非烟,问道:“非烟是在生我的气?” 花非烟低垂下头,喃喃说道:“在陛下的心目当中,非烟不仅不如阴贵人,郭皇后,也远不如许美人、溪美人吧!” 她甚至都怀疑,刘秀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 也许,在陛下的心目当中,她仅仅是个办事还不错的属下吧。 如果此时花非烟面前有镜子的话,便会发现她这种我自犹怜的模样有多娇艳欲滴。 刘秀亦是看着心头一荡,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轻轻握住花非烟的柔荑,柔声说道:“我不是不看重非烟,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看重,才会不敢,不敢在非烟神志不清的时候,与非烟发生肌肤之亲,从而伤害了非烟。我的心思,你能懂吗?” 他和花非烟相处了这么久,要说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刘秀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利用自己天子的身份,逼迫花非烟委身于自己。 他甚至都有考虑过,如果哪天花非烟不想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向他提出离开,他会放她走。 刘秀的这番话,让花非烟身子一震,禁不住抬起头来,呆呆地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