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暗暗皱眉,转头看眼刘伯姬,示意她不要多问。 刘秀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宋弘和田邑,素有积怨,这次,宋弘听说田邑私造武器,有谋反之举,便借题发挥,欲置田邑于死地。” 刘伯姬重重地冷哼一声,说道:“当年,宋弘义正言辞的拒绝三哥为大姐的提亲,我还以为他的德行有多高呢,现在看来,也只是个心胸狭隘之辈!” 李通低头咳了一声,又偷偷看眼刘伯姬,身为公主,如此抨击朝中大臣,甚是不妥。刘伯姬反瞪了李通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我说的也是事实嘛,有什么错?” 刘秀仰面哈哈大笑,说道:“伯姬说的也不无道理!”在刘秀看来,宋弘的心胸的确是太小了些,堂堂大司空,又岂能没有容人之量? 他对李通正色说道:“次元是军中将士出身,更能理解军中的将士们,你上任大司空之后,可要和军中的将士们处好关系啊!” 宋弘与军方的关系一直没有处理好,这也是刘秀对他不满的地方之一。现在由李通接替宋弘,在刘秀看来,起码以后大司空和军方的关系,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李通正色说道:“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吃完饭,李通和刘伯姬向刘秀告辞,先回往长公主府。 在回府的路上,刘伯姬对李通的表现有些不满,说道:“我们和三哥,是最亲的亲人,可夫君在三哥面前,怎么总是显得那么拘谨?” 李通笑了笑,说道:“正因为是至亲,更要注意分寸,注意君臣有别,不能忘乎所以,不能有丝毫的僭越之举!” 他的为人,一直都是这样,从不会倚仗自己是天子妹夫的关系,仗势欺人,目中无人,恰恰相反,李通的为人处世都十分谨慎,甚至是有点如履薄冰。 刘秀宠爱李通,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宋弘离京回老家的那一天,朝中大臣们没有几个前来送行的,邓禹算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 刘秀对宋弘,也没到十分绝情的地步,他虽然罢免的宋弘的官职,但宋弘的爵位还在,现在他依旧是宣平侯。 没有朝廷的俸禄,回到封地,靠食邑也能过得很好。 看到邓禹前来送行,宋弘心头百感交集,拱手施礼,说道:“右将军!” “宋公!”邓禹拱手还礼。 宋弘摆摆手,苦笑道:“右将军这一声宋公,我现在……可不敢当了!” 稍顿,他又说道:“这次因为我的关系,让右将军也受到牵连,我这心里……很是愧疚啊!” 邓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宋弘不知道,整件事的某后黑手,其实就是这位邓禹等仲华。 他说道:“宋公说得哪里话?你我同殿称臣这么多年,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那就把话说远了。” 看着邓禹,宋弘心情复杂,同样有过失,自己是被罢官免职,而邓禹只是被罚奉三个月,说起来,自己这些大臣,哪怕职位坐得太高,也比不上陛下身边的这些‘老人’啊! 宋弘向邓禹拱手说道:“右将军不必送我,早些回去吧,若是有小人看到右将军前来送我这有罪之人,去到陛下那里参右将军一本,得不偿失。” 邓禹正色说道:“宋公回到封地,如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派人来京知会,只有是禹能做到的,责无旁贷。” 闻言,宋弘面色一正,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邓禹深施一礼。邓禹立刻拱手还礼。 而后宋弘再不多言,坐上马车,临上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