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平淡,可炎振本能觉的人现在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一句没有意义的话,怎么招惹到了他。 “这些人,本不应该死在这里。” “呃,先生是在怪我没有及时遣散普通人?” “不,我知道没有时间。”既是因为没有时间,也是因为有意隐蔽行踪,要打场伏击,“炎部长觉的,人是什么?” “……” “不是外表像人就是人,只有心中有感情,拥有人性,才叫人,不是吗?” “是,先生说的是。”炎振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 “部长认为,今日这些人的死亡应该怪谁?”目光悠悠落在那些逐渐被清理出的尸体上,战部士兵们把他们堆叠在一起,推进挖好的深坑。 抓了下头发,炎振为难道:“怪……战争?” “战争是很残忍没错,如果我们编织个梦想就可以面对心中所有的愧对,那么有一天,我们早晚会忘记自己的初衷。” “先生,我不懂这些大道理,我遵从的只有王的命令。”对跑到身旁来传令的士兵点头,炎振扭头看书易,“先生也不需觉的这些人的死是自己的错,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总比其他人活的长久,王说过,这叫优胜略汰。” 城镇中也不是没人跑出去,虽没有组织,可他们也没有阻止。 “这场战争是必须的,如果先生觉的心里不舒服,这样想就好了,只有早日统一东南,这块地界上的人才真正有安稳日子。” “所有的存在都有其意义,谁也无权去定义,这些人的死亡无法挽回,可我只希望部长能够记得他们的死,更要明白,他们本无需死,我们有自己的信仰和目标,可没有任何人应该为我们的梦和目的而牺牲,如果沉浸于屠戮和死亡,这些最终将降落到我们的头上。” 走上前几步,书易拦停了两个抬着木板的士兵。 弯腰,他从木板边沿抓起只残破手臂,那是一只属于年轻女子的手,虽没有血迹却黑肿,应该是从倒塌的建筑物下拽出来的。 死去多时的身体当然没有温度,抓着那只手臂,书易轻轻擦拭掉上面的脏污,侧头对身后跟上来的高大男人闭了下眼,沉重道:“对这些因为我们而死去的人怀有敬畏吧,我们最终是为了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这个氛围实在不好再说什么,炎振挥手让士兵抬着木板继续走,他则上前把书易轻轻推到旁边,低头认真应了声:“是,先生,您先去洗手。” 没有再说什么,书易低垂着眼睫,最后再看一眼逐渐远离他而去的幼儿妇孺尸体,自上次在宴会上收到隐晦的警告,他就明白,妄图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影响闻人诀,太自大,这些手中权力开始膨胀的部长们也很重要。 如果单纯的认为这个王权中只有闻人诀一人,这种想法早晚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闻人诀的手下并不单纯,甚至可以说各有阵营,这些阵营早晚会成为互相牵制的力量。 无视这些人的存在而只把目光盯牢在闻人诀身上显然是行不通的,先不考虑这些人能不能影响到闻人诀,书易现在担心整个王权的氛围都朝着某个方向倾斜,最终,就不是影响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了。 …… 前线的阻击战打的成功,占佩果真如潘之矣所料,没准备跟他们继续耗。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尽早拿回王城上,带着两百多号人,大半夜的偷摸走小道,连车子都没敢用,终于在黎明时分,离着柳城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闻人诀一早吩咐了老鼠手下的人留意动静,得知却有小股的人活动,他也不急,在中途休息的镇子买了食物后,找到块空地,摊开地图,认认真真的再看了几次。 计算了下大概的路程和速度,他下令让一百号亲卫原地休息,准备直接到柳城外,守株待兔。 维端趁着他休息,把多日来的困惑问出口:“您为何不借助天眼的力量?这样能省去好多事情,反正占佩带着的人也不多,您甚至可以下令让天眼抹杀掉他们。” 这又是亲自带人过来,又是找人盯梢,还要计算路程和时间。 又是何苦呢? “寒鸦不渡的情况如今一切未知,我希望你的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