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两分钟,白檀老实在沙发上坐下。 “呵呵。”闻人诀抬眼,没有白檀想象中的动怒或不高兴,反倒是笑了。 “我就在想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的意思是?”朱阁还是那个表情,既无害怕,更无轻松。 “南邦联盟在孙阳飞手上时就不见得平静,他一死,那些本被他压制着的人自然认为有机会了。” “那?”朱阁眨巴眼睛。 “我会让蓝岸过去帮你,他手下三个军团还在巨门城中驻扎。” “谢谢王。”得这么一句回复,朱阁当场松了口气。 闻人诀盯着人,语调意味深长,“不知道季春还能撑到何时。” 南边不太平,北边同样太平不了,作为新成立的两个属区,其实鸡属的根基比起猪属还不如,可到今天季春还是没来求救,硬撑到底并不会得到他的赏识,反而会让他失望。 懂得权衡利弊不在意面子很重要,要只顾着表现给其他眷属或者王域内的人看,却让手边的局势恶化到一定程度,这样的人只会一味逞强不知妥协,关键时刻是扛不了大事的。 闻人诀这几天的不动声色就是在等,看季春和朱阁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过来恳求帮助。 白檀不懂闻人诀心中的那些勾勾绕绕,但看人面色平常并无怒容,他放心的在沙发上躺下。 那之后闻人诀又跟朱阁说起别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就在沙发上睡熟过去。 等到昏沉醒来,屋内一片漆黑,身下也从沙发转换到床上,白檀看了眼窗户的位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从下午直接睡到了半夜,自己应该是被闻人诀从沙发上抱过来的,不过……人呢? 伸手摸了下,身旁并没温度,白檀迷惑的坐起,赤着脚踩着地毯就往门后摸去。 门外照旧守着亲卫,白檀走出两步问了句,“诀呢?” “在外厅。” “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吗?” “是。” “谁啊。”嘀咕着,白檀起了好奇,回身到房内拿过外衣披上,径直就往外走。 守在门外的亲卫立马跟上一个。 闻人诀身上也只披着件外套,屋外又开始飘洒大雪,间接的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 大厅正中地面,有男人全身罩在黑色的斗篷里低声说着什么。 白檀走的不快,因为刚醒还有些迷糊,离着十数步的距离,他似听到点说话声。 闻人诀坐在王椅中,目光似有若无从底下人身上扫过。 全身缩在斗篷里,在大厅灯光下只能见到人的下巴轮廓,因为在说话,人的面部一直在动。 闻人诀目光缥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让人判断不出他是不是在认真听。 只在白檀马上要从屏风后拐出来时,他忽然移转目光瞥了黑衣男人一眼。 同他一样,跪着的男人早就发现有人靠近,等到一定距离能够听清他说话了,他马上就止了声。 “神水我会继续给,先退下。”摩擦了下手指,闻人诀漫不经心。 黑衣男人无声点头,动作很快的站起。 白檀歪着头,边往闻人诀那边走边打量人。 “诀。” 屋内有晶核取暖阵,外间却没有,大厅比起卧室冷多了,白檀走出来后不自觉的抖索了下,他奇怪的盯着人,发现人头上戴的帽子太大了,完全将人的面庞遮盖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