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自顾自吃着,看不出喜怒。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秦楚找个安静的角落去接电话。桌上只剩下顾小黎和范宇芯两个人。 范宇芯脸上的笑意更深,她顺手拿起膝前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顾小姐,想不到我们的口味一样。” 顾小黎漫不经心的切着猪扒,叉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等咽下去了才回道:“这道菜是这家餐厅的特色,不尝一尝,岂不白来一趟。” 范宇芯想不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然后嘴角上弯,笑容放大:“顾小姐,你真幽默。”顾小黎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胶着在她的手指上,在看到顾小黎右手上的情侣戒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将视线收回。 “顾小姐有没有听过关于秦楚的一件事情。”范宇芯放下刀叉,饶有兴味的看着顾小黎。 顾小黎这个时候也吃得差不多了,出于礼貌,她抬起头直视着范宇芯,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范宇芯并不急于开口,像是故意卖关子一般,等到对方似乎足够好奇了,她才缓缓开口:“据说,秦家有一枚戒指。作为传家宝一直往下传,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奇怪的是,有人说,秦楚早就在几年前送了出去,这么说来,两个人算是定了下来,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那个人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说到这儿,范宇芯再次装作无意般地看了一眼顾小黎的右手,确认她手上的确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情侣戒之后,她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顾小黎当然也知道那枚戒指的事情,她也十分清楚范宇芯对她说这些话,可不是喜欢讲故事。范宇芯说这么多,无非是在提醒顾小黎一个事实:顾小黎在秦楚那里并不算什么,在她范宇芯眼里还不足为惧。 顾小黎恍然大悟,原来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她居然毫不知情。是了,秦楚那样的身份,身边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而她既不是最聪明也不是最美的,当然不能对范宇芯造成什么威胁。 看来,秦楚不回来睡的那些晚上,大概就是在那个人的身边。那晚,他喝醉了,要去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抱着她说别离开的对象,指的大概也是那个人吧?她终究不过是花钱买来的——情人而已。还有什么? 而那个人,被秦楚保护得这样好,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足以证明她在秦楚心中的地位是如何重要。能被秦楚这般珍视的人,想必并不普通,难怪这位如此出众的范宇芯小姐也不得不严正以待。 顾小黎忽然觉得刚才吃下去的猪扒有些腻,她顺手抓起面前的柠檬水,仰头喝下一大口,才压下去那种翻滚着的不适感。不巧,她这个样子被回来后的秦楚看了个正着,秦楚脸色不渝,大步走过来,看到她手中的杯子和杯中红色的液体,他的两条眉毛几乎蹙到了一起。 他二话不说,忽然就伸出手臂,几乎是瞬间就夺过了顾小黎手中的杯子,然后只听一声闷响,秦楚将杯子用力放在了桌布上,他这一举动太过突然,桌上的两人毫无防备,范宇芯更是吓到身子一颤,下意识就坐直了身。红色的液体溅出了杯沿,有一部分甚至溅到了秦楚白衬衣的袖口,原本一丝不苟的袖扣如今有些狼狈,秦楚毫不在意,只是冷冷看着顾小黎,说:“顾小黎,你喝的什么!” 不难听出,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夹带着的怒意。范宇芯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忽然的失态,视线转回到顾小黎身上的时候,多了一份探寻,她似乎错估了眼前这个人在秦楚心中的份量。 直到秦楚抓住顾小黎的一只手腕,将另一杯柠檬水塞到她手里,顾小黎才发现自己居然拿错了杯子,她刚才喝下去的是红酒。糟糕,她已经感到全身皮肤往外隐隐传来的又麻又痒的滋味。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很快就会浑身长满红疹子,全身麻痒难耐的狼狈样子。难怪秦楚要生气了,作为秦楚的人,怎么能在公开场合丢了秦楚的脸? 越来越痒了…… “啊!”顾小黎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猛的拉离了位置。秦楚不等她反应,抓着她的手直接就往外走。临走前,秦楚转头对一脸惊愕的范宇芯交代了一句,就没再多看范宇芯一眼,带着顾小黎离开了。 顾小黎的酒精过敏其实并不十分严重,起码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那种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的痒和麻折磨起人来,威力也不容小觑。 秦楚把人丢到医院,安顿好,就先行离开了。顾小黎本来没觉得什么,毕竟自己这是小事,吃了抗敏药,再抹上药膏,很快就会没事。可一想到秦楚要去见的也许是那个范宇芯,她的心里就说不上来的憋闷。 一个人回了家,顾小黎洗好澡,开始往自己身上抹药,胸口和背部是重灾区,红红的一片,蔚为壮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