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着媳妇儿她不敢将话说得太明白,就问的含蓄了些。 元槿初时没听明白,待到反应过来,登时脸通红。 但她想着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白了才是,便和徐太后道:“太后莫不是还不清楚这事儿的症结在哪里?” 徐太后当真有些茫然。虽说她用料是猛了些,可稍微减点量就是了,对男子总是有好处的。蔺君泓何必这般生气? 但元槿既是问了,徐太后就直了直身子,语气沉静的说道:“阿泓他生活上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身为母亲,我总得他多考虑点,多想着点。不然的话,等他发现不好的地方,就已经晚了。” “太后好似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吧?”元槿认真说道:“太后既是想对他好,为什么不问一问他的意思呢?” 徐太后的语气有些冷淡,“我是他母亲,自然会为他考虑周全。有些话能问的则问,不能问的又何必多说。总而言之,我心里明白,自己是为了他好就行。无需多管旁人怎么说。” “但是用‘对他好’来做借口,一次次的不顾他的真实感受,只凭着自己的想象来行事,这样对吗?”元槿逼问道:“即便惹恼了他,让他不快,让他受伤,太后也是无所谓吗?” 徐太后听了后,先是怔了怔,继而有些恼了。 她将手中的帕子啪的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冷哼道:“你这是在教训我?说我不顾阿泓的感受,置他于危险之中?可我怎会害他!” 元槿叹息着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对方不肯接受,那她也没办法。 难怪蔺君泓和徐太后关系一直好不起来。 有时候所谓的“好”,也是一种负担。 从那以后,元槿也开始彻底的避开徐太后。 若是半路上遇到避无可避了,她就会一转方向,直接往徐太后不敢去的地方行。 徐太后不敢惹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蔺君泓。 不过蔺君泓那里,在他处理政事的时候,元槿轻易不会过去。不然的话,扰了正事也是麻烦。 另外一个,则是蔺时谦。 元槿初时还不知道徐太后为什么对着蔺时谦的时候颇有点小心翼翼。直到知晓了蔺君泓和蔺时谦的关系后,她才有些明白过来。 自打蔺时谦眼睛出了问题后,徐太后就愈发的小心起来。轻易不会过来打扰他。即便来了,若蔺时谦实在不肯见她,徐太后就会离去,并不强逼。 所以元槿当机立断选了蔺时谦这里当做“避难所”。不管怎样,能让徐太后避开总是好的。 开始的时候,蔺时谦只惊讶于为什么元槿到他这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一直比较投契,说话聊天读书都很能聊得起来,不过元槿来的次数并不算多。自打多多住到了玄和宫后,也就是蔺时谦眼睛有疾后,元槿来看望他的时候倒是多了不少,却也不如现在这般,有事没事都会过来。 蔺时谦也是心思机敏之人。几天下来,蔺时谦终究是摸到了规律。 这天元槿的车辇转了个弯儿又来了玄和宫后,蔺时谦就让多多引路,笑着迎了过去。 “槿儿这日来的可是巧了。”蔺时谦如今和她愈发熟悉起来,私底下就用了长辈对着晚辈的称呼,“我听闻徐太后刚才坐了车辇出了静明宫,就让人备了些好茶在屋里。槿儿这一来,茶水温度刚刚适宜。” 元槿本是面带微愠过来的。 宫里的花园,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处。每一处的景色都有其独到之处。 她今日里听闻有个园子里的菊花已经开了,便准备过去观赏一番,思量着若是景色好的话,晚上就和蔺君泓在那一处用晚膳。夫妻俩边赏美景边用膳,倒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哪知道行到半途中,她就遇到了徐太后。 徐太后直接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许是元槿昨日里遣了人去看过那处地方,被徐太后留意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