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去机场。” 靳修溟赶到医院的时候,冷易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冷易出事的消息根本瞒不住,早已经被新闻大肆报道了,医院门外蹲守着大批量的记者,要不是派了武警维持秩序,只怕此时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靳修溟从侧门进了医院,刚刚走到病房,就看见走廊里站了一堆人,都是夏国的高层领导,还有他的母亲,叔叔和几个兄弟,就连已经被检察院带走的冷希瑞都在。 冷希瑞的样子有些狼狈,衣衫褶皱,胡子拉渣,他在检察院里待了三天,整整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要不是这次父亲出事,他还不能出来。 众人都看向了靳修溟。 杜君扬冷着一张脸,还不等靳修溟开口,就质问道:“你父亲都出事了,你竟然现在才出现。” 靳修溟不理会母亲的话,直直地走向了病房,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 他的父亲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身上插着呼吸器,他看向床头的仪器,心中就是一沉,他父亲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推开icu的门就想进去,却被人拦了下来,“景瑞,你现在不能进去。”说话的是他那常年缠绵在病榻的二哥冷文冀,他的脸色显出不健康的灰白色。 靳修溟垂眸看他,“我是医生。” 冷文冀动作一顿,是了,竟然忘记了他后来去学医了,拦着他的手无力地放下,侧开了身子。 “不行,你不能进去。”冷玄海拦在他的面前,“给父亲治病的都是专家,你一个刚学几年的,还能比专家更厉害?冷景瑞,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就不要帮倒忙了,父亲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经不起你的折腾。” 要说冷易出事,最担心害怕的人是谁,那必定是冷玄海,父亲还没立王储,这个时候要是出事了,那王位一定会落在杜君扬的几个孩子身上,轮也轮不到他,而因为自己的生母,要是父亲真的死了,那么以后自己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在场的,要说谁是真心希望冷易醒来,那必定是冷玄海。 靳修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冷玄海却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冰山压着,让他闷得透不过气来,不自觉侧开了身子。 靳修溟直接走进了病房,他检查了一下冷易的瞳孔和身体的各项机能,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的父亲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便是醒来,那也是回光返照。 靳修溟看着父亲,眸色复杂,这个男人是真心疼爱他的,除了外祖母之外,最疼爱他的人就是他,可以说从小到大,几乎是他要什么,这个男人就给什么,若非如此,他那几个兄弟也不会如此忌惮他。 可也是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母亲对他所做的一切,却都保持了沉默,虽然在必要的时候也会护着他,但多数时候,他对母亲的所作所为都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只是因为他心中那一份对妻子的愧疚。 所以靳修溟对父亲的感情是复杂的,但也绝对不希望父亲出事。 他想要查看父亲手术时的手术记录,却被告知这是医院的机密,不能给外人看。 “那是我的父亲,我自己就是医生。”靳修溟冷声开口。 杜君扬照例是不赞成他的决定的,“你不是专家,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 靳修溟视线转向她,眸色冰冷,“你们都不想我看父亲的手术记录,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杜君扬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父亲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冷景瑞,你可真是你父亲的好儿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