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溟犹豫,他刚才洗澡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伤口,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想清歌看到,但是对上清歌坚持的眼神,只能坐在床边,任由清歌脱了他的浴袍。 清歌定定地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深深的牙齿印,甚至可以看到骨头,她握着镊子的手微微颤抖。 “去医院吧。”清歌哑声说道,这样深,差一点就要将肉都给咬下来了。 靳修溟则是握住了她的手,温声安慰道:“我不疼,再重的伤我也受过,这个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清歌起身下床,沉默地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给他,“换上,我们去医院。” 靳修溟本想拒绝,但是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又将话咽了回去,“好,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冷一飞打来了电话,“少爷,贺曼已经跑了,管家说,她从昨天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靳修溟的脸一沉,看了清歌一眼,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清歌转头看他,“贺曼跑了?” 靳修溟深深看她一眼,点头,“不管她跑到哪里,我一定会将她找出来。”那个女人这样对待清歌,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过她,他誓要将他她挫骨扬灰。 这个结果早已在清歌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意外。 “查查王熊这个人吧,贺曼隐藏那么久,不好查,但是王熊是她的心腹,又是她在外的代言人,可以从他入手。” 靳修溟已经让冷一飞去查了,他将清歌抱在怀里,“还有点时间,你先休息。” 清歌无法休息,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一刀刀扎进父亲身体的画面,还有那只黑猫站在父亲的身边,舔舐着父亲鲜血的画面。 她轻轻摇头,看着窗外不做声,快到医院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下次我若是再发作,你就找根绳子或者铁链将我锁起来,千万不要靠近我。” 靳修溟的心一震,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划开,生疼生疼的。 他抱紧了清歌,丝毫不顾及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清歌,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没有人知道他站在洗手间外,听着里面清歌痛苦地哀嚎,心中有多痛,那一刻,他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他宁愿清歌咬他,打他,也不愿她伤害自己。 “清歌,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记住,我真的会生气的。” 清歌轻轻叹气,靠在他的身上,沉默着不说话。 到了医院,医生给靳修溟拍了片子,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处理好伤口再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清歌依旧了无睡意,她静静地看着靳修溟身上的伤口,很久都没有说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