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阮唯想了想,随口许愿,”不如在全港报纸上祝我生日快乐。” “署谁的名?” “阮唯的第一千零一位追求者。” “虚荣——”她娇娇小小身体就背对他,灯影中独自美丽。 “哪有女人不虚荣呢?”她小小声嘟囔,忽然间想起来又问,“你约几点到警局?” “十点三十分。” “又要早起啊?几点出发呢?” “八点十五分最佳,你吃完早餐再睡。” “谁理你……”她躲在被子底下抱怨,自以为他听不见。 叹息声,败给床头灯越过她肩头的那束光。男人的手臂从身后来,穿过她的腰,稍稍向内一收,温软鲜甜的身体便落在他双臂之间,相较昨夜,又近一步。 她不敢反抗、推拒,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太清澈,映得他心颤,忍不住伸出手盖住她的眼,手臂却未松。 原来原来,填满怀抱的感觉是这样。 贴着她的耳,浅浅的呼吸都在讲故事,“阿阮明天想吃什么?嗯?” “喉咙疼,没胃口。” 他伸手摸了摸她颈侧,白皙的皮肤上留着红色指印,展示凶案现场。 她又说:“七叔,你再这样我就要被闷死了。” 娇娇的,让人想伸手揉碎她。 第二天一早,半边床已经凉透。苏楠照顾她刷牙洗脸换衣服。 当然,衣服和鞋都是陆慎预先挑好,橡皮粉和浅灰潜入温柔年岁,迎合晨光。 苏楠推她去一层,落地窗外海潮汹涌,窗内整齐归一。有一儒雅男士挽起衬衫衣袖,系上半身围挡,将培根煎得蜷曲、焦黄、滋滋作响,又一把雪亮西厨刀取西红柿中心薄片,一只三明治也穿皇帝新衣,规规整整系食中贵族。 再端盘、佐酱,由时薪三千美金的大主厨亲自送到桌前,“喝点什么?橙汁还是牛奶?” 一盘被他切割成精妙等量的小三角形,刚刚好是一口的量,“能不能有一点新意?” “你不至于刚起床就要酗酒?” “喝醉才最开心,飘在半空中,当自己是仙女转世,无人不爱。” “你清醒时也是无人不爱。” “唉?我更愿意听你承认阮小姐是仙女转世。” 陆慎抿嘴笑,解开围挡,收拾案台。 大小刀具依照序列回归原位,水槽和案台不能留一滴水、一滴油,所有垃圾厨余当然有粉碎机代工,按图索骥,到最后只剩她桌前一只碟、一杯酒。 陆慎慢慢擦着手,同她说:“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做。” 他的厨房就是禁地,谁也不许碰。 她常常考虑,如果把他的案台都泼满油漆、厨刀编号磨毁,可否在有生之年见到陆先生抓狂发疯? 但至少现在,她没胆量做这些。 阮唯喝酒喝得面红,又被陆慎推到客厅,宁小瑜同康榕都已经穿戴整齐等预备随时出发。 阮唯扫过宁小瑜肩上一只,歪头说:“这只包看起来不错,什么皮?还有没有的定?” 宁小瑜看陆慎一眼,走近她,半蹲下来说:“随手买的,阮小姐想要,今晚就叫人送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外壳,咕哝一声,“好硬。”再没有下文。 陆慎却抬手看表,“八点十五,到时候出发。”穿上深蓝银色条纹西装上衣,扣上腰上一粒扣,才弯腰亲吻她额头,“很快回来,你少喝点酒。” 她低声说是,并不送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