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提猜想?这件事是你能碰的吗?” 康榕却问:“如果江碧云的死与警方通告一致,那我有什么不能问不能碰的?” 阿忠几乎高血压发作,他瘫在座上,不住地喘气,“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来翻江家旧账,出了事,你爸妈都不知道去哪里收你。” 康榕不在意地笑,对于阿忠的警告根本不放在心上,“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死于非命的事情,我们依法办事,再安全不过。” 阿忠啐一口痰,恶狠狠骂道:“你懂个屁!去他妈的法治社会!都是糊弄白痴的东西,谁信谁死!” “时代不同了,忠叔。”康榕依然慢悠悠,无所畏惧,“这个秘密值多少?忠叔你开个价,多少我们都出得起。” 阿忠大怒,黑着一张脸吼道:“值你一条命,你给不给?” 康榕轻蔑地笑,“忠叔,我们又不是头一次合作,不必这样吓唬人。” “谁吓你?”他站起身就要走,“你死了这条心,你就算出十亿我都没可能告诉你!” “那就是江至信。”康榕忽然笃定。 阿忠横眉怒目,“神经病!” “在场的只有江至信有能力,江碧云的死非自杀非意外,那就一定是江至信所为。”他得到答案,便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茶具,“没想到一分钱不花就有答案,忠叔,多谢你啦。” 阿忠更换神情,露出一段诡异的笑,看着右侧日式推门,笑着说:“蠢货,都是一帮蠢货!”随即从手撑地板,起身向外去。 他走后,康榕将茶具收拾完毕,推开右侧门。 陆慎就坐在隔壁独自饮茶。 康榕一改先前嚣张气焰,低着头,老老实实听训。 许久,才听见陆慎说:“江至信……有几分真?” 康榕答:“除了他,想不出还有谁。” “除了他……”思维陷入困局,他以食指沾差,在木几上写画,正是“江至信”几个字。 临近圣诞,四处都在打折,商家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顾客,廖佳琪这类典型都市白领当然也不例外,而她更将自己的购物欲传染给阮唯,两个女生手拉手逛街,一路买到手软,再一杯咖啡一杯热巧克力,隔着玻璃窗看来来往往人群在西伯利亚寒风中瑟瑟发抖。 廖佳琪按耐不住好奇心,试一口阮唯的意式浓缩,苦得皱眉,“你真的很变态,哪有人喜欢这么苦的咖啡,尝起来和中药差不多。” “哪有人?我就是人啊。”阮唯伸手替廖佳琪掸开肩上一片枯叶,担忧地问,“最近压力很大?我看你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廖佳琪不耐烦地翻个白眼,“还用问?我压力大到差一点要进精神病院。”一面喝咖啡一面摇头,“不行不行,要找你拿精神补偿。” “又是我?好好好,算我倒霉。请问廖小姐这次是要皮包还是高跟鞋?” “包!”想都不用想,包永远是人生首选,快乐源泉。 阮唯埋头一个劲地笑,廖佳琪终于被她笑到面红,伸手推她,恼羞成怒,“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喜欢包包有错吗?改天我喜欢你好了吧?” 阮唯眨一眨眼,满脸无辜地问:“难道现在不喜欢?” “喜欢,老板给我买包我就更喜欢了。” “狗腿。” “多谢老板夸奖!” “还让我说什么?” “给我评年度最佳员工怎么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