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这边的针锋相对,逼得大殿之上的人一时间哑口无言,就连八皇子玄天墨都不再吱声,看起来有点儿想要自输的意味。 但凤羽珩可没打算就这么轻饶了他,妈的,她用自己的本事为大顺谋福利,最后惹了一身麻烦,这口气能不出?她看着那八皇子,一声冷哼:“既然八殿下觉得我的本事来路不明,那从今往后阿珩不拿出来给外人用就是,京城里的百草堂待明日我就通知他们关门大吉,以后再不给人看病。还有京郊大营那头正在炼制的新钢,我也叫他们都停了,人也遣散,以后再不治钢。八殿下您看这样可好?我真是不明白,我用自己的本事给人看病,给大顺造钢、打江山、谋福利,你怎么就看着不顺眼呢?你怎么就能盼着大顺点儿好呢?追着问我在哪学的本事?你管你在哪学的本事!我要追问你从小到大的师父都教了你哪些独门绝技,这些东西都是打哪儿传下来的,你会说吗?还是你师父会说吗?谁家没点子不能与人共享的祖传技活儿,你听说过谁把自己的祖传秘方到处宣扬的,见过谁告诉旁人他家的祖传秘方是从哪里来的,还让别人也去学吗?至少我光明正大拿出来用,为大顺谋福,那八殿下你敢不敢把你的独门武功传授给我?再传给大顺的每一个人?” 凤羽珩一口气把心里的憋屈给说出来,声声控诉,到是控得八皇子哑口无言。到是他想得简单了,也是低估了凤羽珩的狡辩能力,这丫头看来真的被老九调教得很好,精髓都学到手了啊!对于凤羽珩的质问,玄天墨无话可说,因为就像凤羽珩说的,每个人都有些秘传的本事,不能与外人提及,更何况他认识的这些个波斯人,原本他没往那一层去想,可如今被凤羽珩这么一说,到的确是他疏忽了。一个游医,一群舞姬,如何代表得了波斯?就是波斯的太医,想来也无法代表波斯医术,至少大顺的神医姚显就有很多手法是外人根本不会的。 见他久立不语,天武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等着看热闹,等了半天,老八就拿这个糊弄他?人家阿珩说的没错啊!我师父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得搞得全民皆知?我就愿意闷声搞医术,不行吗?犯法吗?怎么你没听说过就说我不会?妈了个巴子的,他打呼噜还有一套独门打法呢,最近三年才研究着打出来的,这天底下除了小远子,还谁知道?他气得眼睛都鼓鼓的,死瞪着玄天墨大声道:“胡闹!朕看你是在南边儿待得脑子不好使了,什么事儿都拿到大殿上来说!阿珩这孩子为咱们大顺做了多少好事,她是细作?她这样的细作最好给朕多来几个!最好一个国家来一个,我大顺更加繁荣昌盛就靠那些细作了!” 天武发了火,玄天墨也无话可说,他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办得不妥,因为波斯人实在太难遇,就是这些舞姖,据说她们在来大顺的途中,在坐大船过海时,还死了一多半的人。他当时头脑一热就给带回来了,却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玄天墨有一个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极其的能屈能伸,一旦认识到是自己的错误,他马上不再纠结,立即认错,且态度极好。就见他走出席面跪到殿前,先是给天武磕了个头,然后道:“都是儿臣的疏忽,儿臣常年在边关守着,一颗心一直就紧绷着,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立即带人到边界去查看,一来二去的便养成了这种敏感警惕的毛病。父皇千万要饶恕儿臣,儿臣下次不会这么大意了。”说完,又冲着凤羽珩道:“都是八哥不好,弟妹原谅八哥好吗?八哥回头定送上赔礼,保证让弟妹满意。” 玄天冥耸肩而笑,偏头跟玄天华小声说:“看见没,一说到礼,那丫头的眼睛又直了。” 玄天华亦看到了凤羽珩那个见钱眼开的德性,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丫头。” 而玄天冥的话不只七皇子听到,另一边坐着的六皇子也听了个真切,不由得愣了愣,再看凤羽珩,却是觉得下这个有些见钱眼开的小财迷跟京郊庄子上那个活出了他所有期盼的女子、那个带着一身朝气的女子有些无法关联。可却又不失真实可爱,这让他不由得开口说了句:“八弟可是要好好跟九弟妹赔礼一番才是。” 六皇子这话把大殿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因为一直以来,六皇子这人这人跟七皇子不一样,七皇子神仙,但是个偏袒的神仙,谁都知道他跟九皇子是一伙的,所以这样的话如果是七皇子来说,人们虽然会感到压力,却并不是太吃惊。可六皇子这人从前是一门心思的读书修书,没离京那些年都恨不能全天十二个时辰都钻到书库里去,何时看他掺合过这种事情,难不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