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正经? 苏叶愣两秒,睨他一眼不说话了,沉默是金。 周浦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着恶趣味的,正经与不正经,只在他一念之间。 最可怕的就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如果你认真你就输了。 到了浅水湾,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油辣味,苏叶都蹙眉了,周浦深神色淡然,没有动静,苏叶讶然,“这么浓的火锅味,你……” 周浦深回头来等她,牵手往里走,“不是说没吃饱?” “所以,我们吃火锅吗?!” 他弯一弯嘴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餐厅长桌上摆着两种锅,重庆辣油锅,长筒老北京涮锅。两人一到,菜蔬红肉一盘盘端上来,圆盘子堆满桌面,一点儿空档都不留。 苏叶在门口都挪不动步子了。周浦深拉她落座,“这么容易满足的宝宝,上哪里去找?” 她这表情,好像他给她整了什么稀罕物似的。 苏叶以前时常跟马多多说:“为什么就没有一家店能同时吃川锅和涮锅呢,吃羊上脑包酸菜的同时,能吃辣油黄喉该多好?” 苏叶不喜欢吃鸳鸯锅,菌汤番茄汤更是不喜,就爱最原始的味道。 吃老北京涮锅,就白水姜片几颗枸杞,白豆腐酸菜下锅煮着,煮出味儿了下羊上脑,裹着吃,那鲜,苏叶一个人能吃三盘。 吃川式火锅,就得满锅辣油,或者九宫格,红油翻滚着辣椒,辣得畅快极了。 但鱼与熊掌难兼得,两者在苏叶心底里都排第一,所以每次要吃都得纠结一番。这下子齐活了。 佣人上来拿起肉碟要下,周浦深抬手制止了,他脱了外套,拿着长筷先下了酸菜和豆腐,等锅再开,下羊肉,苏叶盯着他干净的白衬衫袖口发呆。 调好的麻酱端上来,周浦深夹了肉,裹着菜蘸好放她碗碟里,见她还不动,偏头问:“不是说凉了不好吃么?” 佣人看周浦深伺候人,都呆楞立着,看傻了。苏叶也傻了,说话都不怎么顺溜,“是,谁说?” 周浦深弯一弯嘴角,不提了,又再油锅里头下了些东西。 苏叶夹起肉,酸菜浸过,汁液混进肉里头,鲜美极,竟有些不忍往咽下了。周浦深亲手涮的肉啊,味道很好。 他下什么,她吃什么,埋头吃,话不多一句。她面前的碗碟都堆成小山了,他却一口都没吃,苏叶想他或许是不喜欢吃,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吧,你要吃什么赶紧让厨房给做呀。” 他放下筷,摸摸她的脑袋,微微笑,“不急,你大庭广众说饿了,不先喂饱你怎么好意思?” 那一点旖旎柔情都被这一句话给打没了,苏叶瞪他一眼,还是埋头吃比较好。 那佣人小姑娘和大厨对视一眼,掩着嘴偷笑。这冷清的家里总算是添了点烟火气。先生那表情啊,难得一见,那温柔劲儿把旁观的人都给溶化了。 周浦深和苏叶坐得很近,他涮着,她吃着,他看着她的吃相微微笑,画面像陈年的默片,有种尘封的温度破土而出的感觉。 等苏叶撂了筷,周浦深吃了些点心就牵着苏叶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身上味道太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再闻到油锅味儿,周浦深走得有些快,他身上淡淡的木香飘进鼻息,她郁闷,怎么他就没有火锅味呢?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