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对接下来的局势又会有着怎样的影响,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此时,这些朝廷中的重臣,杀场上的巴图鲁们都沉浸在各自的筹谋与算计中,谁都没有留神书房门口古柏青松下那一闪而过的葱绿色身影。 她庆幸她今日穿了绿色,在一片葱郁的树木掩衬下,这个晚上她看到了许多让她一生难忘的事情。她,就是鳌拜的幼女青阑。溜出鳌拜的书屋,穿过正房大院,悄悄来到后角门,像往常一样丢给守门侍卫一个银锭子,便如脱兔一样轻而易举地出了鳌府。 在转角的老房子里牵出那匹寄养在民居的枣红马,策马扬鞭直奔城西。 第四十章 我爱由我不由命 “费扬古!费扬古!你快出来!”青阑到了董鄂家的老宅跳下马便用力拍打大门。 门吱叮一下子开了,守门人自然认得这位格格。“青阑格格,咱们家少爷还没回来。” “你甭骗我,我知道他回来了,我有顶顶要紧的事情要找他,你快去给我通传。要不,我自己就进去了!”青阑说着,便要往里闯。 “青阑格格。”眼看拦不住了,仆从们赶紧往里面传话。不多时管事成平出来了:“青阑格格,我家少爷今儿淋了雨,身子不太爽利,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实在不能相见。若有什么事情,还请您留个话,奴才一定传到。” “你?你也配!”青阑黑着脸,硬往里闯。 成平伸手要拉,青阑便嚷着:“怎么?我金枝玉叶的身子凭你也敢碰吗?” 一句话便让成平僵在当场。 就这样,青阑还是闯了进来。 大厅、花厅、书房、卧室都没找见人,青阑直接往后苑一路摸去。 “青阑格格,这是先端敬皇后所居的降萼轩,莫说是你,就是当今皇上来了,也不能擅入。”成平如门神一样拦在门口。 “好,我不进去。”青阑看到院中烛火通明,自然知道费扬古就在此处,所以大喊着,“费扬古,你快出来,我是青阑,我有急事找你,你再不出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话音才落,只见正房房门打开,费扬古一脸肃穆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总算是出来了!”青阑长长松了口气,“我还怕今晚见不到你,就坏了大事。” “这么晚了,青阑格格深夜造访自然是要事的。”费扬古沉了脸,对上成平说道,“还不请青阑格格到前边花厅奉茶。” “是。”成平头前引路,“青阑格格,请吧!” “不必了,我看这里是极雅致的,不如你请我进去坐坐吧。”青阑格格指着院内说道。 “这是先姐昔日的闺房,先皇曾有旨任何人不得擅入。所以,请恕难从命。”费扬古说。 “那,就在那边坐坐吧。”青阑在不远处回廊边上放着的竹椅上坐下,费扬古也只得跟了去,又命成平下去唤人备茶。 寂静的亭园中,只留下他们二人,青阑仰望星空仿佛犹豫了好久,这才把目光对向费扬古。“你今日陪皇上出宫了?” 费扬古神态从容:“我虽不想骗你,但是皇上的行踪实在不能自我口中说出来。” “这也没什么,如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皇上出宫去了遏必隆府上,回宫的时候遇到苏克萨哈之子查克旦抬棺与我们府上八夫人的兄长吉布楚相殴,吉布楚出言不逊顶撞了皇上,有没有这事?”青阑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费扬古未语。 “想知道我阿玛要如何处理此事吗?”青阑又问。 费扬古盯着她:“你若是为此事而来的,就请缄口。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事关你,你必须知道。”青阑十分动情,“我阿玛让索额图把你们今日这些随圣驾出宫的人全都办了。明天,你可能就要面临牢狱,甚至有性命之忧。” “若是皇命如此,或是依法相判,那无论怎样的结果,只要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