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浮出水面,露出风娇水媚的一张小脸:“皇上,你到底要怎样。如今来这承乾宫,不叫人通传也就罢了,怎么哪里都进,这是浴室!” 皇上盯着东珠,本就是国色天香,如今身在袅袅水雾之中更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皇上不禁心神荡漾。 刚刚在外面听人说她在沐浴,原本只是想溜进来吓她一吓,谁料此时两人这样相见,难受的倒是皇上自己。 见皇上半晌无语只顾盯着自己看,那火辣辣的眼神恨不得要将自己立时生吞活剥,东珠便恼恨极了。 皇上见她一张粉面含怨带怒,越发觉得如同水之精灵自梦中走来,衬着腾起的水雾,如同太液池中的凌波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亦真亦幻。皇上觉得这样的东珠,让他竟想在此时化为一钵净水,环绕在她的身边。 “皇上,求你了,先出去吧。”东珠真的急了,也真的无奈了,自打出娘胎还没这样窘迫过,一急之下,眼中竟有泪光闪过。 却不知,此情此景,看在皇上眼中,又是怎样倾城倾国。 皇上几乎丧失了行动力,他的脑子很乱,他很想由着自己的心一把将那个精灵从水中捞出来,然后就在这春凳上与她一番云雨,共赴巫山。 那该是怎样的妙事? 可是,他不敢。 是的,他不敢。 东珠,与别人不同。他不想勉强她,与三年前不同,今时今日的皇上已经不是那个少更事的青涩少年。男女之事的奥妙,他已十分清楚。他知道被勉强的与发自肺腑的,会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不能只顾着自己,他希望有朝一日,他与东珠的心神合一,是两人都能同时获得极致的快乐。 他不能剥夺她享受这种快乐的权利,也不敢让她在第一次与他的欢好中留下阴影。 因为深爱,所以他想给她最好的。 于是,皇上强压下自己身体里腾起的种种欲望,狠狠盯了一眼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尤物,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 东珠见皇上出去,一颗心才重新归位。 她赶紧从水中跃出,拿了条浴巾胡乱擦干身体,抄起一件寝衣裹在身上,逃一样地出了浴室。 回到寝殿,见一屋子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东珠又羞又窘,坐在炕上扯过一条被子蒙着脸竟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把大家都弄蒙了。 皇上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朕,什么都没做啊?” 云妞老成持重,自然知道浴室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东珠才会这样失态,于是也不多说,只拉着宁香与春茵退了出去,留下苏云在门口守着。 屋里没了人,皇上便从宝座椅上移到炕边,轻轻拉了拉东珠的衣袖:“真哭了?” 东珠仍不理他,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皇上皱着眉头:“好好的,哭什么啊。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把朕的心都哭乱了,好像朕真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了,只觉得现在罪责深重。” “你就是遭天谴,就是罪责深重。”东珠止了哭,恶狠狠地瞪着皇上,“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皇上见她这样,真是哭笑不得:“你瞧你,多大的事,谁让你泡那么长时间了,朕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左等右等,你都没出来,朕才想进去看看的。又没怎么着,水上漂着那么多花瓣,朕想看也看不清,你又没吃亏,别哭天喊地的,不怕人笑话。” “你偷看人洗澡,都不怕人笑话,我怕什么啊。”东珠怒极。 皇上笑着叹气:“你不怕,你说你不怕,是吧?是你说的?” 听出皇上话里有威胁的味道,东珠立即警觉:“皇上,下次不要这样了,东珠实在不喜欢。” 皇上摇了摇头,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你不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