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一丝不安紧张的情绪,可她没有,表情无比自然。 孟清河索性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忧心地说道:“我婆婆生病了,虚弱地连话都说不了。正巧我也要去穆医生那边看肚子,就一起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村里人了,童老太太拼命地朝桃婶使眼色,不断地朝她眨眼睛。 可惜桃婶领悟不了,反而对孟清河说,“你妈的眼睛红红的,还一直眨眼睛,是不是里面进了沙子?” 孟清河深深地看了童老太太一眼,“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我给她吹吹就好了。” “嗯,说起来光顾着挖野菜,家里的饭还没来得及做呢,我走了。”桃婶拿着只篮子,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 “桃婶慢走。”孟清河在后面客气地说道。 等其一走,孟清河眯着眼睛了盯了童老太太一会儿,猝尔笑出了声,“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会有人会来救你的。” 孟清河又上路了,嘴巴里哼着南山听不懂的歌曲,应该是当地的歌曲,童稚而又简单的曲调,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穆医生的住所在大山深处,那边只有其一个人住。 因着不太有人走的缘故,路有些有些崎岖不平,孟清河推着手拉车到了穆家时,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山中清凉,孟阿姨气喘吁吁,汗倒是没流出一滴。 她敲响了穆医生的门。 穆医生初时见到她还有些诧异,夹杂着些许恐惧。大约是当初孟清河被其弄掉了孩子后,她狠狠地找了穆医生麻烦的缘故,给穆医生留下了心理阴影 南山终于见到了穆医生,是个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太太,气质沉静。 孟清河往里探了探,“里面还有病人吗?” “没有了。”穆医生死抓着门不放,神色警惕。 孟清河笑了笑,“你干嘛那么怕我,当年的事,最后还是我给你道歉了呢。你是陶源村唯一的医生,我能把你怎么样,”她倒退了一步,指了指陶老太太,“我妈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忽然就手脚不能动弹了,嘴巴也歪了。我看是中风的症状,你能不能来看一下。” 陶老太太背对着穆医生,是以穆医生见不到她的正脸。 “进来吧。”穆医生转身往屋内走去,门是开着的。 孟清河应了声,把陶老太太背了起来,背后别了把钩刀,又仔细地锁好了门。 她把童老太太放在了长椅上,同正在炖药的穆医生说,“你给看看吧,我妈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嗯。”穆医生淡淡地应道,依旧在看自己煮的药,似乎是想要给孟清河一个下马威,让其干着急。 孟清河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微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干着急的童老太太。 穆医生也没有晾着她很久,她戴上了老花眼镜,凑到了童老太太的面前,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瞧了瞧她的舌头。 “不妙啊!”穆医生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她的症状倒像是中了一种毒。” “什么毒?” 孟清河如一只狡猾的黑猫,在逗弄着她的食物。 穆医生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在医书上见……”她猛地抬起了头,“是不是你给她下的毒。” 孟清河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果然老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你想要干嘛?” 孟清河不语,从身后拿出了钩刀,一步一步地走近了穆医生。 穆医生从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杀意,没有求情。 当机立断,拿起了旁边药已经煮得沸腾的罐子,直接就朝孟清河扔了过去。 孟清河快速闪到了一边,那罐子砸到了童老太太的大腿上,滚烫的药汁直接触碰到了皮肤,童老太太本有些僵硬的表情,那时有些扭曲,想来是疼极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