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陈禄一阵心慌,连忙扶起柳阿继。看着她惨白的脸,想到过往的红袖添香,温柔解语,终还是不忍。他咬牙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我二人的情分也算了了!” 下人们被陈禄一吼,吓得赶紧放开了姬如,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姬如此时本已经被拖出房外,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地上,愣愣地看向柳阿继同陈禄。 “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太医!”见人都傻了,没人动,陈禄气急败坏。 “多谢王爷。禄哥儿……”见还是保住了姬如,柳阿继放下了心,话没说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陈禄将柳阿继抱回床上,把她放下,刚想起身,就觉得胸前一紧,低头一看,见柳阿继竟然人虽晕了过去,却还紧紧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裳。叹了一口气,陈禄心中念,算了,只当我前世欠了你的。便任她抓着,坐在床边,等太医来。 常玉喜自陈禄在门外时,便一直跟在身后,见了眼前情况,心道王爷心里,还是有柳姑娘的。看王爷一半会儿是不会走了,他手脚麻利地去取了热水,又从柳阿继房内的架子上拿了茶叶,为陈禄沏好了茶。 茶刚一入口,陈禄就吐了出来。此时他人已经冷静了下来,想起姬如刚才的话,把她叫到了面前。 “我听你说,阿…”阿继二字刚要出口,陈禄又咽了回去:“尚氏就算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致如此,你倒是给我说说,她现在到是如何了。” 姬如心里暗恨,你刚刚亲眼见她吐了血,却又问我姐姐此时如何?可是她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老老实实地说:“是奴婢胡说!都是奴婢的错,求王爷莫要因奴婢恼了侧妃娘娘!” 陈禄反手摔了手中茶碗,骂了几句,吩咐姬如只管把此间种种如实说来。 姬如领命,自然一丝不落地把最近受得刁难全都说了。 “荒唐!刁奴!”陈禄问:“常玉喜,你可都听到了?” 常玉喜下跪,道:“奴才听得清楚,请王爷放心,姬如姑娘说的,奴才定会查个清楚,那些个不学好,做坏的奴才一个也不会放过。今日起,一定会照看好侧妃娘娘这边,再不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不一会,有下人通传:“王爷,柳太医到了。”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叫他进来!” 姬如站在一旁,急切地看着太医给柳阿继诊脉。老天保佑,希望姐姐没有大碍,不然她真是万死也不能赎罪。 “王爷,侧妃娘娘并无大碍,多是外伤,只是因为伤寒未愈,又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太医把过脉,起身禀明。 陈禄见柳阿继额头上的血还没止住,让太医不要啰嗦,赶紧包扎开药。 太医得了吩咐,手脚麻利的涂了外用伤药,又给柳阿继裹上了纱布。他见柳阿继的手一直抓着陈禄,而陈禄也一直紧盯着他手上行动,终于忍不住开口:“臣看娘娘脉象,虽然底子很好,可最近似乎忧虑过深,伤了心肺。若不能好生休养,再伤了心神,恐……影响寿元。” 陈禄拉过柳阿继的手,紧了紧,回道:“本王知道了,还谢过柳太医出言提醒。” 许是感谢柳太医直言,送柳太医走时,陈禄又叫人多准备了好些礼物。 自这之后,柳阿继这三间屋子,起了巨大变化。新派来的丫鬟婆子,跑腿出力的家丁,算起来安近了十几号人。陈禄三天两日也会来柳阿继这里坐坐,就算柳阿继身体未愈,不能伺候,也会同她说说话。 如此过了半个月,柳阿继身体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姐姐今日天气好得紧,你也别成天闷在屋子里,我们出去逛逛吧。”见柳阿继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却还是整天窝在屋子里面,姬如劝道。 柳阿继笑着拍了拍姬如,说:“猴儿,外面是非多,想晒太阳,搬张椅子坐到门外不就成了。”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左右就在附近走走逛逛。” 想着姬如已经提了几天,让她出去散心,都被她拒绝了,柳阿继今天也耐不住了,便点头答应。 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柳阿继同姬如才出了门。姬如说的是实话,今日确实天气很好,太阳一照,只觉得浑身发暖,听着草丛中的虫鸣,柳阿继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 走到不远处,柳阿继只觉得眼前景色竟是莫名熟悉。突然见一道白影,从脚下窜过,柳阿继瞅着,更是眼熟,便带着人跟了过去。 一路行去,眼前起了变化,盛夏的季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