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原本她只是记恨姬如,然而姬如得势,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却正巧,妙音身边的丫头找来,出了此计,许了白银百两的报酬。更是答应,一旦事成,妙音产子后,会想办法,把她送给陈禄,当他的通房。 绿俏本事家生子,虽然看重银两,却用处不大。只是妙音最后的许诺,却击溃了绿俏的命门。 “妙音姨娘身边的丫头,给奴婢的银子,被奴婢埋到了花园的老槐树下。”妙音彻底交代了出来。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去她说的地方,去找那银子。 “你呢?”陈禄看向妙音。 妙音此时的脸色,已经如同生了大病般惨白。她跪了下来,说道:“王爷,奴冤枉!” 陈禄拍案而起,怒斥道:“冤枉,你这个贱妇,还有脸叫冤枉?!本王真是恨,上次没将你撵出去,却给本王爱妃招来如此大祸!” “王爷!奴这次真的是冤枉的!”妙音哭号,这次却真的委屈了起来。在这疏影黄昏楼生活的日子,本是她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光,可今天,这里却成了她的耻辱。“王爷,奴是叫身边伺候的丫鬟来找过绿俏,让她把雪球杀了。”说到这里,妙音忍不住咬牙,平白坏了天香国色的相貌。 “既然你都认下,还叫什么冤?” “是,既然王爷偏心,抢了奴的雪球,送给尚侧妃,奴就要杀了它,谁也不给!”说到动情处,妙音流下眼泪,她用衣袖擦了泪,又说道:“只是雪球到底是妾的心头肉,杀了便罢,奴怎么舍得叫人,把它扒皮抽筋?更不用说,妾哪里有胆子,叫人把雪球的尸首,扔到侧妃床上?什么许诺绿俏,让她当通房,更是无稽之谈!” 妙音说得诚恳,柳阿继却只觉得恶心。既然把雪球当成心头肉,什么叫杀了便罢?柳阿继忍住没出声,去看陈禄的反应。 陈禄也听得恶心,开口斥妙音恶妇。 那边绿俏听了妙音的话,又叫冤屈:“王爷,侧妃,妙音她撒谎!这一切都是她的吩咐,王爷不信,叫来传信的丫鬟子兰,一问便知!” “那传信的丫鬟呢?”见手下人办事如此不牢靠,陈禄又添了几分怒气。 “回王爷,奴才这就去把那叫子兰的丫头抓回来!”领头押送妙音的下人马上说道。见陈禄点了头,他便带着人,又去了。 可再过一会儿,人回来了,却没见到那丫鬟。 “禀告王爷,奴才失职!奴才甘愿受罚。”回来的下人跪了一地,带头的人说:“奴才们赶到的时候,那叫子兰的丫鬟,已经服毒身亡了。” “服毒?真是好样的……”陈禄怒视一直跪在地上的妙音,冷笑道:“别以为这样,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听到那丫鬟死了,妙音面露惊讶,似乎很不可思议。随即,便向是想明白了什么,绝望地瘫在地上。 柳阿继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妙音,沉思不语。许是妙音的表情反应,太过真实,总觉得这不是妙音的手笔。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妙音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爬到陈禄脚下,去抓他的腿。求饶道:“王爷,就算是看在奴肚子里的孩子,饶了奴这一次吧。奴再也不敢了,奴以后定鞍前马后,伺候尚侧妃,让这孩子带侧妃娘娘如同生母。” 陈禄面露厌恶,一脚踢开妙音。妙音翻滚在地,再抬头时,已经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再不见寿宴上,仿如落入凡间地妙音仙子模样,如同市井疯妇。 “鞍前马后?这到不必,来人把妙音压下去关起来。待她产子之后,立即拖出去仗毙!”陈禄说。 “什么?!”妙音没想到陈禄当真会如此无情,求饶道:“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你忘记了么,妾初入王府,您是何等亲切,您说过会永远对妾好的……” 任凭妙音如何求饶,陈禄却是不为所动。 直到被拖下去,妙音才突然改口,叫喊道:“王爷,妾是冤枉的,是有人利用妾。”只是,此时已经在无人听她分辨。 陈禄下令,把绿俏送入大理寺,她的家人也全部充军。 绿俏本来已经形同死人,可听到家人也要充军,又大喊大闹起来。自有人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拉了下去。 柳阿继并不觉得陈禄事情处理地狠了,谋害了主子,再不严惩,下人们又如何会心存敬畏。 事情大致处理好了,陈禄打发人,扶了姬如回房。又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单独和柳阿继说话。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