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耍赖皮吗?”窦泽站在门口,故意说:“你再这样儿不跟你玩儿了。” 霍司明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笑?你刚刚不就是这样吗?”窦泽也跟着翘起嘴角,又说:“快睡吧,都十一点了。” 霍司明点点头,又走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说:“晚安。” 待关上房门,窦泽躺在床上,侧卧着摸了摸肚皮,可能是感受到母体的爱抚,里面的小怪物伸胳膊踢腿练起拳脚,窦泽脸上不自觉漾起笑意,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喂,你乖点儿啊。”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小怪物在他肚子里打了一夜军体拳,早上窦泽起来的时候脑袋涨涨的,有种没睡醒的疼。下楼的时候被霍司明拉住亲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坐到餐桌前还有点儿晕晕乎乎。 霍司明看见他的样子,把豆浆油条摆到他跟前,问:“不舒服吗?” 窦泽揉了揉眉心,指着肚子说:“昨儿晚上这家伙折腾了一宿。” “那不如今天先请假吧?”他伸手揉了揉窦泽的耳垂,有点心疼地说。 “没事,这两天公司里兵荒马乱,估计也没什么业务,我一会儿到办公室趴桌子上眯一会儿。”他强打精神拿起油条,蘸着豆浆吃,霍司明又给他剥了个茶叶蛋,说:“要是难受就别勉强,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窦泽点点头,把鸡蛋接过来吃了。 上午到公司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工作,不仅如此,连业务员们也懒懒散散,甚至有好几个办公桌都没人,窦泽旁边刘洋的座位上就是空的。一上午窦泽只接了几个电话,处理了几份文件,就趴在桌子上眯着了。 快到中午下班,白若安在楼下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楼取饭。窦泽脑子里不自觉就回响起霍司明对他爸霍宝华说过的话:‘白若安背上可还有您亲自用烟头烫出的伤疤呢’。再看向白若安的时候,眼里就带上了点儿好奇,他倒是忍住没问,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白若安把饭递给他,说:“还头疼吗?我们老板说你要是还头疼就让我强制你请假。”他笑得春风荡漾,一点儿没有受过什么心理创伤的影子。 窦泽也无奈地笑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 “我的天呐,我们霍总也太禽兽了,怀着孕呢也不节制。”他无心调侃着说。 窦泽却是有心人,听见这话红了脸,张着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白若安见他脸都红了,也不敢再调戏,撂下饭跑了。 到了下午,刘洋才姗姗来迟,办公室里也没个管事的,曾主任早不知道跑哪里抱大腿去了。窦泽收拾起饭盒,随口问他:“怎么这时候才来?上午有事儿?” “去看房了。”刘洋把手里的一沓楼盘广告纸扔到桌上。 窦泽问:“看到合适的了吗?” “合适是都合适,地段儿也好,设施也齐全,就是没钱,资金不到位,说什么也白搭。”他觑了一眼窦泽的神色,接着说:“不过倒确实看到一套特别棒的,张怡特别喜欢,就是小点儿,五十多平,除去公摊面积大概也就五十。” “那还挺好,恭喜你了。”窦泽对他笑笑,把饭盒放到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打算晚上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恭喜什么呀,她喜欢,我喜欢,关键钱不喜欢呀。”他表情夸张,推了推眼镜,朝窦泽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这个数!首付三成儿。” “二百多万?”窦泽皱着眉。“这也太贵了。” “谁说不是呢。”刘洋坐下来。“日子真难过,我家里估计最多能拿出三十万,剩下的就得我跟张怡两个人努力了。” 窦泽在心里算了算,说:“那以后你俩岂不是每个月还要还房贷?” “是啊。”刘洋敲了敲桌子,说:“张怡家里情况也不好,估计不会出什么钱。” 窦泽说:“唉,我们全家到现在还租房住呢,之前卖房的时候也没想到现在房价会涨这么厉害。” “你愁什么呀,你们家现在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刘洋冲他眨眨眼,靠到身后的椅背上说:“窦子,帮哥个忙吧?” 窦泽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我们家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 “你们家的情况我了解,关键你不是还有个朋友吗?就是天天开宾利接送你上下班的那个霍先生。”刘洋把椅子滑过来,小声说:“我也不是不还你,按银行的利息算,不然再加两个点也行。” 窦泽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他扯了扯嘴角,有些为难地说:“洋子,要是我自己的钱,兄弟绝对二话不说就借你了,关键我自己也借着人家的钱,这怎么好开口?” 刘洋仍不放弃,说:“哎呀,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不然这样,你就引荐我跟他吃顿饭,到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