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回头看着他笑了笑,从车子的置物盒里摸出一颗酸梅糖递给他,窦泽接过来,嘴角抑制不住向上翘,两眼瞟他,说:“又要吃糖?前面可没有红绿灯。” “在红绿灯前吃糖要被拍照扣分的。”霍司明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窦泽刚把糖纸剥了放进嘴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似的,那抹红晕便自耳尖羞愧地飘到双颊。 霍司明回头看他,见他用舌头舔着糖乱动,两颊的皮肤被他顶得一鼓一鼓,显然是心情不爽,便笑了,问:“想我吃你的糖?” 窦泽看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说:“好好开车。” 两人走到病房时,白若安果然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笑意十指翻飞着发短信,见他们回来,说:“我刚刚去看了宝宝,一天一个样儿,又长大了。”他的口音还留有一点南方的味道,却总是喜欢带儿化音,结合了北方的说话习惯,清清脆脆的嗓音听在耳里让人莫名的舒服。 窦泽忍不住夸他:“白先生声音真好听。” 白若安得意地晃晃脑袋,新烫的一脑袋卷毛蓬松的跳跃了两下:“我读大学的时候差点就发片出道了。” 霍司明掀开了食盒的盖子,将饭菜一一摆好到窦泽面前,又拿了筷子给他,说:“吃饭。” 窦泽接过筷子,一边吃一边跟白若安聊天,问:“那当时怎么没出道?你的外形也很好,肯定能火。” 白若安刚要说话,霍司明插嘴:“他一开口,唱片公司老板才发现他五音不全。” 白若安翻了个白眼,故意跟他玩笑:“跟你老婆说两句话而已,要不要这样揭兄弟的短啊。” 窦泽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正不知该说什么,便听见白若安说:“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白先生也留下吃点吧。”窦泽跟他客气。 白若安笑着说:“我们家于先生也等着我呢。” 待白若安离开,窦泽才舔了舔筷子感叹:“幸好啊幸好,白先生这么好的人……” 霍司明抬头看他,又想吃醋,却怕窦泽生气,硬给憋了回去,只是催促他:“快吃饭。” 两人吃完午饭去看了看保温箱里的孩子,窦泽半蹲着身体趴在玻璃上,问霍司明:“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好?” “霍窦。”霍司明显然早就想好了,窦泽一问,他便脱口而出。 “霍什么窦?你才叫霍窦呢,什么名儿啊?多难听。”窦泽一边吐槽一边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攥了攥小手,心都快化了。 霍司明还从未被他这样骂过,脸上的表情懵了一瞬,半晌,扑哧一声笑了,说:“那叫霍泽。” 不知这人是天性浪漫,还是因为遇上了他才变得如此。 窦泽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嘴里强撑着说:“你是不是早憋着占我便宜想当我爹呢?以后家里叫小泽,是叫我还是叫我儿子?” 霍司明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靠过来,悄悄揽住他的腰,说:“那小名叫豆豆。” 窦泽回头看他,说:“叫安安吧?平平安安。” 霍司明看着孩子小小的身体,问:“大名叫霍启安怎么样?小名还叫豆豆。” 窦泽想了想,笑了:“你对‘豆豆’到底是多执着?” 霍司明也笑,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亲,压低了声音说:“永远执着。” 这感觉像冷不丁被谁插上了电,浑身上下酥酥麻麻,连汗毛都立起来,可那感觉却不坏,窦泽抿着唇翘了翘嘴角,问他:“真的叫霍启安?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要回家翻翻字典什么的?” “安,定也,好和不争曰安。”霍司明看着玻璃里的小婴儿温柔地笑,叫他:“豆豆?” 窦泽被他喊得浑身鸡皮疙瘩,总觉得霍司明像在叫他似的。 两人看完孩子回到病房,窦泽刚刚脱了外套躺到床上,霍司明也跟上来。这床不算大,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面对着面,窦泽有些不自在,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跟我挤一张床?想那个了?”说着,便自觉地伸手去解霍司明的皮带。 霍总握住他的手,唇角浅浅笑着,问他:“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上了你的床就只有那件事?” 两人挨得极近,霍司明身上的味道将他包围,此时一说话,气息直接喷到他脸上,两人呼吸相闻,气氛暧昧得很。窦泽垂下眼,说:“骚包,在医院里还喷香水。” “……”霍司明一时语塞,无奈败下阵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