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女郎,想说句什么,迎头却又被踢了一脚,闷痛袭来,他愤恨的垂着头,不敢再有所反抗。 “你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很耻辱?不过在我看来,这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是个傻逼。” 乔毓蹲下身,笑嘻嘻的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还是说,被人撺掇着来试探我?天哪,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被人糊弄着做了出头椽子,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葛安业面色顿变:“你!” “难道不是吗?” 乔毓怜悯的看着他:“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对我的身份存疑吗?当然不是,只是别人不会说出来,而是哄骗你来试探我,成功了呢,就可以跟你共享好处,万一事情闹大,老太爷厌恶的也只有你,碍不到他们,多么完美的想法啊……” 葛安业神情惊疑不定,慢腾腾的坐起身来,按着自己疼痛未消的下颌,阴沉不语。 “我猜,你在这个家里,并不是很受重视,那些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心里其实也看不起你吧。”乔毓向后伸手,碧池怔了一下,方才会意,取出帕子呈上。 乔毓将那张帕子扔到地上,她神情怜悯,一摊手,无奈道:“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你是个轻而易举就会被糊弄的傻逼啊。” 葛安业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狰狞,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捡起地上那方帕子,将唇边的血痕拭去。 “我虽然打了你,但也唤醒了你,就算是扯平了,”乔毓含笑道:“而事情闹大,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走吧,我不会对人提起这件事的。” 葛安业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神情复杂的看她一眼,扔下一句“谢谢”,转身走了。 碧池眼见一个大好青年被忽悠瘸了,神情同样有点发复杂,看一眼同样站起身来的乔毓,默默的低下了头。 夕阳西下,乔毓目送葛安业离去,欣然道:“我最喜欢跟傻逼讲道理了。” “走吧,碧池,”她回过头,道:“我们回去吃饭。” 碧池愈加恭谨:“是。” “碧池碧池,”乔毓叫出来的时候,脸上不觉带了几分笑,她拍了拍碧池的肩,道:“我喜欢这个名字,你呢?” 碧池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微笑道:“奴婢也很喜欢呢。” …… 不过两刻钟,长廊处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葛老太爷耳朵里。 “好,好,好,办的漂亮,”他笑的开怀:“如果秉性愚蠢,再相像的面孔也无用,我越来越中意这个人选了。” 张妈妈有些踌躇:“就怕,就怕她会不受控制,来日反噬。” “你以为那些话是说给安业听的?”葛老太爷收敛笑意,拐杖在地上一敲:“她是说给我听的。” 张妈妈心下惊诧,垂下头,不敢多言。 “今天晚了,明日再叫她来,”葛老太爷心情颇为舒畅的吩咐道:“把小辈们也叫过来,兄弟姐妹见一见。” “还有,”他神情阴郁下来:“叫二娘安分一点,不要生事,不然,有她的好果子吃!” …… 乔毓并不知道葛老太爷那儿生的波折,不过或多或少都能猜度一二。 这也是她的目的,叫葛老太爷安心,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厨房备下的晚膳十分精致可口,较之李家的家常小菜,自然是天壤之别,更别说在李家的时候,乔毓都没好意思吃饱过。 碧池在侧布菜,刚开始还面带微笑,最后却绷不住了——她怀疑乔毓的胃连接着十头猪。 假笑着看她吃饱,碧池觉得自己脸部肌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