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番吗?果真是用心良苦,儿子刚知道父皇离京,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亏得有几位宰辅帮衬,才没闹出笑话来。” 乔毓对皇帝怒目而视:“你不是说事先跟阿琰商量过了吗?” 皇帝:“……” “你怎么能这样呢!”乔毓心里边儿“噗”的升起一团火苗,再看儿子眼下青黑,面颊瘦削的模样,更心疼了:“这不是你儿子吗?跟他耍这种心思,要脸吗?!” 皇帝被当场抓获,赶忙低声下气的劝她:“是我疏忽了……” 皇太子适时的皱起眉,不明所以道:“阿娘怎么生气了?是儿子说错话了吗?” 我的傻蛾子哟,你真是太单纯了! 乔毓刚平复了点的火气又一次炸开,剜了皇帝一眼,柔声道:“好孩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要怪,也得怪那些心思叵测的小人。” 皇帝:“……” 关键时候丢出这么几句话,我儿子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这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乔大锤这会儿正心疼儿子,拉着皇太子嘘寒问暖一阵,又见秦王、晋王、昭和公主几个也有点憔悴,心里边儿的怜爱简直要溢出来了,将皇帝丢下,便领着往卫国公府去了:“肯定都没好好吃饭,要补上才行……” 儿行千里母担忧,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乔毓一走几个月,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也时常挂怀,这会儿见她回来,搂着亲热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开。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不在府中,得午间时候回来,韩国夫人也是如此,卫国公夫人早早便叫人准备午膳,一大家人行家宴热闹一番,等人回来的空档,便听乔毓讲她在地方上干的事。 “要钱难呐,”她唉声叹气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世道,欠钱的才是大爷,我登门苦苦哀求,磨破了嘴皮子,不知受了多少冷眼,才讨到了这些银钱……” 乔大锤讲述自己的心酸岁月,乔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听到一半儿,就把她叫过去,搂在怀里“心肝”的叫个不停。 皇帝坐在不远处,满头都是“???”,几乎以为自己跟乔大锤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那些凄凄惨惨戚戚的世家子弟都是自己生出的幻觉了。 好在这世界还是真实的,乔大锤正趴在母亲怀里撒娇,就听外边儿有人匆忙前来传话,叫进来之后,却见来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高庸,见乔家人都在,面上不觉有些迟疑。 “直接说吧,”皇帝道:“再遮遮掩掩,反倒叫老夫人忧心。” 高庸应了声“是”,这才继续道:“博士们带着国子监的学生们在宫门前静坐,几位御史陪同,要弹劾……弹劾秦国夫人横向霸道,强抢民财,鱼肉地方,恶意打压地方门户,这会儿已经闹起来了。” 皇帝:“……” 乔大锤:“……” 这打脸来的也忒快了。 乔老夫人无奈的看着小女儿,叹道:“是真的吗?” 乔毓不敢抬头,支支吾吾道:“什么真的假的?” 乔老夫人见她这作态,便猜到了几分,想说她几句,可转念一想,在外边儿横向霸道,总比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负要好,便只敲了敲她脑门儿,笑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从来就没个安生。” 说完,又催问卫国公夫人:“大郎、二郎他们呢,怎么还没回来?再叫个人出门,去迎一迎三娘。” 皇帝见老夫人似乎不欲深问,便知道她意思了,摆摆手打发高庸出去:“他们愿意去宫门前静坐,那就尽管去吧,将领头的博士、御史记下来,朕得了空再去处置。” 高庸应了一声,匆忙退下,乔老夫人便拉着小女儿说话,就跟没有方才那回事似的,不多时,内室中便重新热闹起来。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回来有半刻钟,韩国夫人才到,只是她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林缙,入门来拜见乔老夫人,有些拘谨的向她问安。 乔毓看得有些惊奇,再想起之前堂妹给自己写的那封信,心里便明白了三分,戏谑的看她一眼,果然见她面颊微红,回瞪自己一眼,却没说话。 比起刚刚知道的乔毓,乔老夫人显然早就听到了风声,见了林缙,便叫他近前,问了武安大长公主近来如何,又问起林家近况。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