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想到了晚迟,她的偏执,她的痴迷,她的不甘,还有疯狂。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雨。 席止回到王府,衣衫被沾湿了,他没有回屋,而是直接去了晚迟的别院。 女人正靠在廊下,就着屋檐挂着的灯笼,一针一线绣手帕。 女婢连荷撑着伞,静静的立在一侧。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 他暴躁愤怒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眼前的画面,过于静谧祥和,似乎出声打碎,就是一项不可饶恕的罪罚。 席止站了约莫片刻,连荷先看到了他。 她皱了皱眉,将雨伞挪了挪,恰好将晚迟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 这点不入流的小心思。 席止吊儿郎当的笑了笑,他晃了晃身子,低声叫道,“心肝儿……” 晚迟正专心致志,闻言吓得手一哆嗦,针就刺破了手指。 鲜红的血流出来,她烦躁的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看向来人。 席止已经到了跟前。 他越过连荷,低声吩咐,“去门口看着点人。” “哦。”连荷不情不愿,脚步挪了几下,还是在原地。 她特别不愿意自家王妃,和他搅和到一起。 如果说三年前的是场意外,那么早在她们回京时,意外就该终止。 尤其是现在,晚迟费尽心机嫁给了容修,他就更不应该再来打扰和破坏。 连荷不知道晚迟是怎么想的,她总觉得,她是被席止给蛊惑了的。 “还不去?”席止挑挑眉,笑的无所谓,“那行,那就等着容修来抓奸吧。” “你!”连荷咬着唇瓣,被晚迟瞪了眼,她愤愤的哼了声,甩手离开。 席止就近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口,“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在你身,更疼在我心啊!” 晚迟呵呵冷笑,用力抽回来,“你来做什么?我今天可不需要。” “今天我需要啊。”席止勾勾唇角,“你我二人的肉-体关系,是平等的,对方若是有需要,都应该竭尽全力的满足,不能总是我喂-饱了你,转眼你就白眼狼似的,不顾我欲-火-焚-身啊,心肝,没有你这样做人的,太不厚道。” 他长胳膊长手,轻而易举把她拉到怀里。 晚迟虽然做事恶心,但到底是女人家,面皮子薄,被他荤话说的满脸通红。 她推搡着他,男人索性锁住她的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进了里屋。 又是几场翻云覆雨。 他们从黄昏一直战到深夜。 晚迟叫的嗓子都哑了,她觉得今天的席止,特别凶悍。 虽然有时候想起容修,她也会自认对不起,但相比身体上的渴求,她最终屈服了。 “你今天疯了?”事后她累的浑身无力,语带嗔怒的说道。 “这就受不了?”席止低低的笑,身体跟着轻颤,“我才使了一半的劲儿。” 晚迟咋舌,懒得理会他。 她翻了个身打算睡觉,不忘嘱咐他,“晚点人少了你再离开。” “晚迟。”席止压了压她的肩膀,想到她做的可怕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道,“你收手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