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听了,垂眸。这答案,可说意料之中。湛王若对他们真有情义,就不会漠视,甚至是默认皇上收了古都了。 “不过,染夫人略有不同。” 听言,容倾抬眸。染夫人?完颜千染么? “怎么不同?” 这问题,凛五却是没回答,只道,“属下不好细说。不过,王妃过一些时候也许自然就会知道了。” “凛五,你知不知道卖关子的人,有时候最是讨厌。”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最是让人发急。 凛五轻轻一笑,“王妃不是说话多的男人最是讨厌吗?” 容倾听了,看了他一会儿道,“这么一看的话,你好像是两样都占了。” 过去,他没少在湛大王爷跟前告她状。狗头师爷一样的让人不喜。 都占了吗?凛五想了一下,不说话了。因为,好像真是这样。 “王妃大可亲自去问主子的。” 容倾听了,轻叹一口气,“我问了。你家主子说,让我不要光动嘴,也要动动脑。所以,什么都不说。” 凛一挑眉,如此看来,他刚才倒是有些多嘴了。 容倾托着下巴,望天发呆。有个时不时要考考你的丈夫,该说他很有情趣吗?该这样想,可是更想咬他两口的蠢蠢欲动,又该怎么说呢! “凛五!” “属下在!” “备车,去馨园。” “是!” 馨园 “表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容逸柏把一杯茶水放在顾廷灏跟前,温和道。 顾廷灏端起茶水喝一口,“我每天都有空,你要是不嫌烦,我很想每天过来。” “还是偶尔过来吧!” “你就不能稍微客气一下。” “我怕你会当真。” 顾廷灏听了,失笑,随着正色道,“你能回来,我从心眼里高兴。” “表哥这不是客气话吧!” “你说呢?” 容逸柏浅笑,“自然是心里话!” “不过比起王妃,我这话就显的轻了许多。”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却未接话,未多言。 容倾的好,他比谁都清楚。看的清楚,也记得清楚。那是他最宝贵的,不予和任何人分享。是不想,也是害怕! 害怕说起她的好,那些不能让他人知道的,他只想偷藏的。眼里情不自禁会溢出来。 他爱容倾,超过了兄妹情。但却不染丝毫**。这些,他知,不予他人晓。 终归是兄妹,他的心思外泄,于容倾只会是伤害。禁忌总归是禁忌。 见容逸柏笑而不言,顾廷灏眼帘垂下。 提及容倾,容逸柏脸上的柔和清晰可见,但却从不多言。不炫耀,不显摆,总是默默的!如此态度,是因为他不是那个可令他随意述说的人?还是因为,他不想容倾与他们太过亲近呢? 想着,淡淡一笑,抬眸,眼中探究已隐没无踪,神色如常,随意道,“廷煜回来了,你知道吗?” 容逸柏点头,“听说了。” “太子对他很是赞赏!” “是吗?” 相比顾廷灏的清淡,容逸柏更为淡然。因为,他们都知道,太子对顾廷灏的赞赏,也许从来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因为他姓顾。 顾振虽仕途受挫,可顾盛则不然。而顾廷灏不过是太子打开他和顾家关系的一个契子而已。 “既是立了功。你说,廷煜会向太子提出什么请求呢?”顾廷灏喝着手里茶水,漫不经心道。 容逸柏为自己把茶水斟满,不咸不淡道,“谁知道呢!”说着,轻抿一口茶水,悠然自在。 顾廷煜提出什么,都于他无碍。容逸柏并不好奇,也不在意! 看着容逸柏那寡淡的反应,顾廷灏心情不觉随着平缓下来。学着他,悠然品茶,不再多言。 两人相对而坐,静默无言,享受这难得的静逸。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