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听言,转眸。 凛五即刻低头,身为下属就算被主子怒火波及,可该做的还是要做。 就眼下的情况,主子除了追去认错,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接受到刚才湛王那一隐怒的眼神,凛五暗腹:看来主子还是没准备好。不是没准备好认错,而是…… 因为清楚,追过去,王妃想听的不是‘我错了’三个字,而是‘你生吧!’这几个字。 但,胡家婆娘难产的阴影还在主子脑海中未消散去。如此……在这件事上,湛王开始死心眼了。 我错了,好说。你生吧!却是仍难吐口呀! “容逸柏,刚刚你为何不晕倒?” 容逸柏听言,转头看着湛王没什么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爷倒下。只可惜,王爷还真是比什么时候都站的笔挺。” 晕倒? 容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面前来再来这一招,那绝对的罪加一等。 错上加错,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样不想。在这一点儿上,两个人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吧!只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灵犀,都那么令人心喜。由此,看来他们短暂的合作要解体了。 湛王冷哼一声,开始静默。 容逸柏充耳不闻,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满是懊恼。关心则乱,乱就出错。 若是湛王没有先让看什么妇人生产。那么,对于容倾有喜这一事,他绝对不会脱口说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迟’这种话。 即将当舅舅的喜悦没感觉到,先看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妇人生娃儿。如此……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进去了。 “钟离隐怎么会突然来大元?” “禀主子……” “是我写信邀他来的。” 话落,人现,云陌缓步走进来,嘴角挂着刺眼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招人嫌。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爷直接掠过,风轻云淡道,“在大元闲闲无事。所以,就随意写了一封信邀钟离隐过来玩玩儿。” 湛王听了,眼睛微眯。是吗?真的只是‘随便’写写而已? 云陌润润嗓子,有些口干。不过,就凭湛王此刻脸色,他这个皇叔也别指望下人给他端茶倒水了。还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过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壶,自斟一杯水,轻抿一口,感觉嗓子舒服了,补充一句,“跟钟离隐几次通信之中,看他总是不免提及容倾。所以,在回信的时候,我也就‘随便’写了些容倾的近况给他,让他免于担心。” 这如实的补充,气死人不偿命。 这作为,在湛王眼里,绝对的通体叛国之罪。简直是罪大恶极! 承受着湛王的眼刀。云陌悠然品着茶水,腹诽:提及容倾的字眼多了些。这名字看的多了,在钟离隐心里也就自然勾起了点儿什么。比如,想念! 只是钟离隐也够沉不住气的。本来陌皇爷预计,钟离隐最起码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许才会现身。不曾想,这才过半而已,他就颠颠的跑来了。不过,来的倒是掐到时候。 兀自想着,云陌嘴角笑意渐浓。只是笑意还未展开,脸色不由微变,发紧,随着放下手中茶杯,该死!乐极生悲,乐哉哀呼! 见云陌变脸,容逸柏温和的笑了。 陌皇爷明显异样落入眼中,湛王眼帘微动,视线在那一壶茶水上掠过,又落在容逸柏身上。 云陌进来之后,唯一碰能触到那茶壶的除了容逸柏再无其他人。如此…… “容逸柏,是你做的!”云陌隐忍肚子阵阵绞痛,盯着容逸柏,牙根发紧。这话不是探究,而是肯定。 容逸柏淡淡道,“皇爷说是就是。不过,这一壶水并非给皇爷准备的。”只是,凭着陌皇爷的作为,他喝了一点儿都不亏。 凛五听言,眼帘微动,并非是给陌皇爷准备的?那是给谁准备的?答案,昭然若揭。 容逸柏转眸看向湛王,悠悠道,“妹夫,这只是礼尚往来。毕竟,既是夫妻总是试着同甘共苦才是。” 让容倾有孩子的是他,现在要处心积虑要拿到孩子的也是他。如此反复无常。无论前提是什么,都让人火大。只是遗憾这痛,竟是让陌皇爷先受了。 湛王听了,视线从容逸柏身上移开,看向云陌。那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好看! 凛五站在湛王身后,视线在几人身上掠过,一个结论:都没讨好! “王爷!” “说!” “胡家女儿刚在街头拦了王府的马车,向王爷叩谢救命之恩。然后,王妃把人一并带走了。” 护卫话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