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陈令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我是不是我爹教出来的好儿子暂且不提,不过我们家肯定是教不出来似你们家那样恶毒的姑娘来的。当然,也不会有您这样不辨是非恩将仇报的长辈。” “你放肆!”兵部尚书满脸通红,不知是怒的还是气的,颤手指向陈令,对镇远侯道:“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辛尚书你怎么老喜欢倒打一耙呢。”陈令一脸无辜,嗤笑道:“席姑娘与你那乖孙女儿素未谋面,却敢借着教导席姑娘规矩的名义,连同其他姑娘,把人教导掉湖里去,若不是仗着家中权势,你那乖孙女儿怕是不敢如此对待公主的救命恩人?这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辛尚书您心里真的没点数?” “好好好!”兵部尚书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一张老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双眼忽地一翻白,竟活生生的气晕过去了。 “啊?这就气晕过去了?”原本作壁上观的皇帝一惊,随后才想起来叫太医:“宣太医宣太医!” 尔后又对一旁的御前侍卫道:“十五,你们快把人兵部尚书抬到偏殿。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偏要去惹他干什么,万一气出点好歹来,御史官的口水非得淹了你们家。” 后面这句话,是对陈令说的。 陈令道:“感情刚才嗑瓜子看戏的不是您。” 皇帝顿时闭嘴。 镇远侯躬身道:“圣上,小儿行为乖张,不敬尊长,又出言中伤朝廷重臣,依我朝律令,应当按罪论处,杖责他三十大板。” 皇帝傻眼了:“真……真打啊?” 镇远侯正气凛然:“打!真打!打一顿就老实了!老臣亲自打!” 皇帝道:“您要亲自打的话,只怕舅母与外祖母……” 镇远侯立即改口:“老臣监督侍卫打!” 皇帝心道你在一旁监督也没好好到哪儿去啊,回了家照样挨舅母与外祖母捶。 但看到陈令挤眉弄眼的,那模样又着实欠打。皇帝顿歇了劝止的心,应下来了:“好。” 待兵部尚书醒后,皇帝立即叫人将陈令绑到了他面前。 兵部尚书一时没回过神,茫然道:“这是?” 镇远侯朝他拱手道:“辛大人,小儿出言不逊,我这就当您面,亲自叫人杖责他三十大板,望能令辛大人能消气一二,切莫挂怀。” 他说着,便转身命令两名侍卫:“动手吧。” 打是真打,侍卫便没省力。 没几下,板子就沾了血迹斑斑。 陈令嘴里塞了布团,痛得面色惨白,额上细汗密布,青筋暴起,呜呜呜直叫个不停。 可怜兵部尚书才刚醒来,又要眼亲眼目睹陈令被打板子这血腥一幕,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晕了过去,陈令的三十大板却是要打完了才停。 陈令被痛打这一顿,路都走不了了,是被宫人抬回侯府的。 皇帝与陈令关系好,命太医跟着出宫,待陈令伤好后再回宫中。 席香来探望他时,正好老夫人与侯夫人也在。婆媳两个满面心疼的看着陈令,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陈令服了止痛药,这会儿已经趴着睡过去了。 确认陈令只是皮肉伤外,席香心里松了口气,对老夫人与侯夫人愧道:“都是因我之故,牵累三公子了。” 原本正心疼的老夫人顿时安慰道:“席姑娘莫自责,这与你没关系。手脚都长他身上,他要干什么,谁能拦得住他。” 侯夫人也颇有同感地点头,神情温和的道:“他闯了这样大的祸,是该痛打一顿,否则如何叫人消气。” 两人这般反应越发叫席香心中愧疚,老夫人看出她过意不去,拉过席香的手,轻轻拍了拍,道:“他如此并非只因你的缘故。前些年,他从庄子上赶回城,路遇一个到郊外踏青却与家人走散的小姑娘,他便亲自将小姑娘送回了家中。” 提及这一桩往事,老夫人神色淡淡的,“那小姑娘的家人心怀感激,带着小姑娘与谢礼,亲自登门道了谢。这原本是一桩善举,哪知却招来了闲言碎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