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子妃要摆驾回宫时,贾母又笑容可掬的出现,亲送至了正门大开的门口。 从这方面来讲,贾母规矩以及讲究简直做得滴水不漏,就是偏心二房,眼里只有贾政这么一个儿子,连贾敏这个女儿也要靠边站这点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头妩媚边思念着贾赦,边优哉优哉的坐着月子。那头顺着水路回程的贾赦却恨不得将贾政给暴打一顿。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停下来补给的那一天,去镇里书店买书的贾政遭遇了小白花卖身葬父的戏码。 大家知道的,读书人,不管是读书读傻了的,还是读书读得半傻了的,都特有怜香惜玉之心。小白花身段婀娜,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直让贾政这个假正经本来就很怜香惜玉的心啊,变得更加怜香惜玉起来。 这更加的怜香惜玉可不得了,过程不提,和着贾敬在甲板上悠闲钓鱼的贾赦看着说是去了镇里买书的贾政,结果书没买、倒买了一个娇滴滴,穿着白色孝服的小姑娘回来。 贾敬…… 突然都不想说话怎么办, 这么蠢,连美人计都看不出来(或者看出来了也认为是自己自身魅力)的弟弟,暗自庆幸幸好不是同一爹妈生的,而是隔房的堂弟。 贾敬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将同情的目光对准了贾赦。 被贾敬同情的贾赦缄默三秒,然后猛地操起屁股底下刚坐过的折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着折凳朝着贾政砸了过去。贾政心悸的躲过之后,觉得怒火在汹汹燃烧的贾赦干脆拳头上阵,遵从本心将贾政给狠揍了一顿。 结果贾赦心里头是舒坦了,却也造就了一个后果,那就是‘平白无故’挨揍的贾政格外的愤怒。愤怒满满地贾政朝着贾赦大声吼道:“驸马爷,你还真的会摆兄长的排头啊,今儿你不跟弟弟说个子丑乙卯,弟弟回去定要好好的跟太太说叨说叨,你是怎么背地里欺压,侮辱弟弟的。” 贾赦开始挽袖子,大有再揍贾政一顿的趋势。 贾政心中就是一咯噔,却依然鼓足勇气,怒瞪着贾赦。 贾赦挽袖子,挽着挽着,就觉得跟二傻子计较的自己也特马的有点傻。 贾赦哼了一声,直视贾政道:“太太的眼珠子,本驸马的蠢弟弟哟,你最好跟本驸马好好的解释一下,那玩意儿是打来的,” 嗯,贾赦口中的玩意儿自然是跟着贾政一起上船,然后贾政挨揍之后,就娇弱无比的躲在一旁哭唧唧的小白花。贾赦这般不客气,这般不留口德,当即就令小白花哭声一噎,随即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贾政这读书读得半傻,另外不傻的部分都用来钻营了,而且还是不走正途钻营的货,也是懵圈了好久,才想明白贾赦口中的玩意儿,是他怜香惜玉给了银子买下的小白花。 “她不是玩意儿,她是…” 莫名觉得这话很不对味儿的贾政主动止住不说,转而道:“可怜此女子年幼失父,无奈只能卖身葬父。弟弟怜惜她孝心可佳,这才花了一百两的银子买下她。本来弟弟是打发她葬过父亲之后,自行离去,没曾想此女子忠义无双,说葬父之恩,只能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来报答弟弟,弟弟私心想着,荣国府不缺一个下人的吃食,这才允了此女子跟着上船…敬二哥,大哥,你们这是何眼神?”说道最后,贾政声音竟然带了恼火,显然是被贾敬、贾赦看二傻子的目光给气着了。 以前总是纳闷自己和贾政同爹妈出生的,差别咋那么大呢,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他贾赦像爹,贾政像妈。他们的亲妈贾母可不是那种喜欢散发自以为是的善心,全然不在乎善心的对象是不是包藏祸心的人吗。所以这一刻,贾赦深刻的体会到了贾政的自以为是的蠢,不是没有根源的。 只是就算找到了根源又如何,贾赦现在心中满满都是呵呵哒刷屏。这蠢货,一百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个长得不咋样,只会哭唧唧的玩意儿。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种货色,就算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一百两的银子从牙婆子的手中就能买十几二十个好吧。 好在贾赦揍了贾政一顿,心里的怒火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平息,所以他很干脆利落的将说教的工作甩给贾敬,招来了跟着他一起扶棺南下金陵的金砖,让他带着小白花去签终身制的卖身契。 不是说要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好来‘报答’贾政的善心吗。得,他赦大老爷是个天大的好人,定会满足小白花这个渺小而低微的愿望,反正就贾政住的那南院,除了香的臭的外,挺适合有做牛做马好想法的人儿的,毕竟南院以前是荣国府两处专门养马的之一地方。 贾赦回了船舱歇息,一觉醒来发现天才刚刚蒙蒙亮。便踏着清晨洒落在甲板上的朝阳光晖,穿着一身素色,却衬得他更加芝兰玉树的锦衣,双手背于后,一脸深沉的眺望着随着船只行驶,显得波澜翻滚的湖面。 就在这时,贾赦所住船舱的隔壁,紧闭的船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