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朗中思索一番,也觉得刚才话有些不妥,逐又道:“避开禁忌了当然是十分好,可如若不频繁其实也无碍的。”这算兜回徐四爷的面子了吧。 老朗中说完扯出笑去看徐禹谦。 就一眼,吓得他险些就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的乖乖呀,徐四爷那快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眼神是为什么?! 徐禹谦阴沉着脸站了起身,三两步就走到朗中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老朗中看着他的神色,就想到上回自己被打人出去的一幕,浑身肉一紧,哭丧道:“四、四爷,我,我不太会说话,要不您告诉我您想听什么?” 见着快要吓破胆的朗中,徐禹谦伸手将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好,突然露了笑。“不,你挺会说话的,你现在告诉我内子病情究竟如何了,若要下步用药还有什么要避讳的。” 老朗中只觉得肩膀上的手像铁钳一样,钳得他生疼,而且徐四爷那笑比不笑还渗人,他是真的要落泪了。 “四爷,四爷…四太太如今还没有催来女子之事,药我建议先停三五日,到时候我再来号脉像。如若脉像仍旧是如今日一般,那便再继续用,至于避讳…以前怎么避讳,现在还是怎么避讳的好。如若…如若您不想避讳了,这…那,应该也……” “秦勇!”徐禹谦忍住一把掐死他的冲动,朝外喊。 秦勇在外边快被笑憋死了,张嘴应声就跑了音,忙咳嗽遮掩过去。“四爷您吩咐。” “你亲自送朗中回去,过五日你再上门将他接来。”徐禹谦说罢,一甩手松开钳制,笑意也敛了起来转身去寝室。 秦勇强绷着脸送老朗中离开,待送到家还赏了十两银子,他坚着个大拇指道:“能把四爷耍得来气还硬憋着,你是头一份,过几天我再来接你啊!” 老朗中站在家门口,手里捏着十两银子懵懵的又后怕,他是不是要卷了细软跑路比较好? 惋芷自回屋就坐在罗汉床上忐忑不已。 老朗中的神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她的病…… 她自胡思着,眉宇间少有阴色的徐禹谦进了来,她瞧见他神情,心就猛沉了下去。 “四爷…” 她站起来才喊一声,然后人就被他拥到怀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像要把她揉到他身体里一样,箍得她连呼吸都不能了。 “四爷……”她又低低唤一声。 徐禹谦这才像恍神过来,忙松了些力气,只是仍紧紧拥着她。“惋芷,你别担心,朗中说药是有效的,你小日子还没有来可能和效用有关。先停了药,等过几天他再来把脉。或者,再过几日,我请了太医来。” 先前就查过那朗中的身份,五代良医,便也就信任他了。如今看来还是得请太医来看看,他才能真正安心。再过几日他应该就能入朝为官,请了太医来也不用担心他会与人乱说小姑娘的病情。 惋芷觉得他情绪激动,有些分不清这是安抚的话或是其它,可她还是轻轻揽住了他的腰,笑道:“四爷,我不担心的,你都不嫌弃我我担心什么。” 徐禹谦听着心时竟有些发酸,俯首去吻住她,在自制力快要面临崩塌时,才离开她的双唇轻轻抱着她喘息。 不管那老朗中靠不靠谱,他还是克制的好。 ** 在惋芷的紧张下,殿试如期到来。 天未亮便随着徐禹谦起身,服侍他沐浴更衣,再亲手给他束冠。 一切妥善后,惋芷才微笑着上下打量他。 眉目清俊、隽秀文雅,如修竹茂兰般让人看着就不想眨眼。 徐禹谦瞧着小姑娘有些痴的模样,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见她不自由闭上了眼,又将唇印在她眼敛上再落在她唇上。似羽毛般轻轻划过。 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红了脸低头。 惋芷因紧张并没有像往前那么害羞,脸上只染了浅浅的粉色,伸手去推他。“娘那还等呢。” 徐禹谦就笑着牵上她的手,去给徐老夫人请安,简单用了早饭在刚蒙蒙发白的天色中,乘上马车往皇宫去。 徐光霁与他共乘一辆,昏暗的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重。 徐光霁今日亦穿得一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