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上头绣着雅致纤巧的淡粉色梨花瓣,纷纷扬扬,倒是好看。抹额的中间镶嵌着一颗不小的粉色大珍珠,发着珠光,应和着那粉色梨花倒是别致典雅。 刘侧妃说是自己亲手做的,礼亲王妃却也不会傻傻的就信了,只笑着道:“妹妹有心了。”言罢,将抹额递给向雪,示意收起来。 刘侧妃便又柔声道:“王妃一会子是要去义亲王府参加喜宴吧,妾身过来就是想和王妃说声,三爷和四爷昨日傍晚和华阳伯府的几个少爷在仙岳楼吃酒,伤了身子,昨日夜里折腾到半夜,今日一早气色都不大好,大抵是去不成义亲王府了,还请王妃念他们年幼不饶事上,莫要怪责才好。” 礼亲王妃闻言略拧了眉,道:“喝酒伤身,怎么能吃那么些呢,宿醉真是折磨人,可让太医看过了?” 刘侧妃便道:“看过了,施了针,如今已是好多了,不敢劳王妃惦念。” 礼亲王妃却沉声道:“这是什么话,本王妃乃是他们的嫡母,母亲关心儿子如何还道不敢二字?” 礼亲王妃面上略沉,刘侧妃像是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站起身来,福了福身,道:“是妾身说错了话,王妃赎罪。” 礼亲王妃抬手示意她起来,刘侧妃再度坐下这才面露欲言又止之色来。礼亲王妃不耐烦陪消磨时间,便道:“有什么话就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妹妹的性子。” 刘侧妃便抬起水媚的眼眸来,抬着团扇,遮着唇轻呼了一声,道:“哎呀,原来王妃都看出来了呀。”她说着尴尬的放下团扇,道,“既然如此,那妾身便也不遮掩了,确实是有一件事儿要和王妃说,是关于咱们二爷的呢。” 礼亲王妃听闻她提起秦御,不觉略拧了下眉,刘侧妃便道:“这事儿啊,还是三郡王和四郡王昨儿在仙岳楼喝酒听来的,说是他们二哥昨日中午也去了那酒楼,还因为一个少年郎和周首辅家的姑娘闹了些不愉快,当着好些人的面打了周家的脸面。” 事关儿子,礼亲王妃自然是在意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旁边炕桌上,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侧妃叹了一声,方才道:“说是那个少年郎和周家的姑娘生了些龃龉,结果不知怎的那小公子竟一头扎进了二爷的怀里去,结果二爷竟没踢开那少年,还抱着他坐下当众为他出气,出手教训了周家姑娘和另外两位官宦小姐。后来,二爷离开时,更是带走了那少年,又将其单独唤进马车中相处了一个来时辰啊。王妃,按说这样的事儿,不该妾身来多嘴告知,可妾身既然知道了,那若不说出来,还让王妃姐姐蒙在鼓里,妾身实在心有不安……” 刘侧妃还在念念叨叨的说着,礼亲王妃却觉呼吸困难,头晕耳鸣。 她本来就有心病,此刻听了刘侧妃的话,就更觉一颗心往下不断沉了。这样的事儿,刘侧妃不可能信口雌黄,也没信口雌黄的必要,若是说谎,只要一打听就知道,刘侧妃不可能蠢的不经证实便敢胡言乱语的败坏秦御的名声。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便是真的了!再想到方才惜薇说的话,言道秦御带了个少年郎回来,且还拉着人进了翰墨院,礼亲王妃一时间面色难看,再也呆不住了,一手重重拍在了炕桌上,道:“外头人传些流言蜚语便罢了,刘侧妃难道不知王府外言莫入,内言勿出的规矩吗?如此碎嘴多舌,胡言乱语,委实不该!” 刘侧妃面露惶恐之色,忙站起身来,垂头唯唯诺诺的道:“王妃教训的是,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也是担心二爷,生怕流言传的太快,碍了二爷的声名,这才想着早早让王妃知晓,也好采取补救之策。” 礼亲王妃便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好好照顾三爷和四爷。” 刘侧妃这才福了福身,迈步退了下去。 她出去,陈嬷嬷见礼亲王妃浑身都在微颤,便恼声道:“刘侧妃的话不尽不实,王妃莫要信了她,她就瞧不得王妃半点好。从前王妃不还担心世子爷的,如今世子爷身边不也有了侍妾?世子爷既能收用紫云,二爷也不为有什么问题,王妃且放宽心,二爷如今年纪还少,即便有个轻狂时候也没什么的。” 秦御和秦逸迟迟不收用通房的事儿,礼亲王妃瞒的再好,也只是不往王府外传罢了,刘侧妃自然是知道的,刘侧妃明白礼亲王妃的心事,偏偏还来说这么一番话,分明就不按好心,是来瞧热闹,戳王妃心窝子,嘲弄王妃来的。 陈嬷嬷宽慰礼亲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