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劝慰着道:“皇兄,本王看周家大少爷的死,多半是和你那府上客卿有关联,本王的仙鹤亭远离湖岸,当时湖心确实就只有二人在,即便不曾人赃并获,那沈清也是最大嫌疑人,皇兄便将他交出来吧,何必为他和周家如此过不去呢,周阁老的孙子没了,皇兄也要体谅人家死者家属的心情嘛。” 他这明着是在劝说,暗中却在挑事儿,是在说义亲王不讲道理,不近人情,半点脸面也不给周家,铁了心和周家过不去。 周鼎兴脸色愈发难看,礼亲王却呵呵一笑,道:“说实话,今日若非周大少爷动了不好的心思,也不会独自和沈清滞留在仙鹤亭,更也不会引得今日其后的事,自己也不能就这么丢了性命。周家没管好儿子,如今倒抓着本王府上客卿不放是何道理?” 他言罢,看了一副受不住打击要晕倒的周鼎兴,长叹了一声,道:“罢了,死者为大,周大公子没了,周家悲愤本王也理解,本王便给你们个机会。若然能够证明沈清确实是伤了周大公子的人,莫说是将其交出来了,便是现在周家将他杀了为周大少爷陪葬,本王也无话可说。怎样?” 礼亲王一副本王已经够深明大义,够给你周家面子的神情,周鼎兴气的老眼都血红了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若是他们手中有证据,证明是沈清打的人,这会子还和礼亲王费什么口舌,扯什么皮。 他想着一把推开义亲王站起身来,道:“老夫虽然没有铁证证明沈清伤我孙儿,但却有间接人证,王爷又有什么能够证明,沈清就一定是清白的!” 他言罢,周江延推了一把那边站着的吴崇军三人,吴崇军反应过来,率先上前道:“我和冯姑娘,五姑娘都能证明,我们离开时,仙鹤亭除了周睿和沈清再没旁人,且当时是因为发生了争执,我们才离开的,一定是这个沈清打伤的周睿!” 他言罢,吴紫嫣和冯意欣也忙忙表示,必定是沈清和周睿争执时动了手。 礼亲王便看向了顾卿晚,道:“你怎么说,周大少爷是你所伤吗?” 顾卿晚自上岸,就一直被秦御死死拉在身边,这也变向的护了她。又因为秦御受伤,礼亲王府就直接和周吴两家扛上了,顾卿晚倒成了无关紧要的。故此竟然到现在都没人问问她这个当事人,此刻礼亲王问起,众人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他们也很想知道,周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望去,却见那叫沈清的少年男,非常的清秀清瘦,虽然生的钟灵毓秀,气质也从容俊逸,是个让人一瞧就觉得非常舒服的少年,可也太瘦弱苍白了,眼神也清澈干净,完全就不像是会出手伤人的人嘛。 周家公子都敌得过这沈清两个了,且素来有文武双全的名声,这么个弱质少男伤了周睿,他们本能不怎么相信。 顾卿晚顶着各种怀疑的,探究的目光,却依然从容坦然,恭敬的要向礼亲王行礼,奈何手被秦御死死拉着,不由尴尬而腼腆的一笑,道:“回王爷的话,当时冯姑娘等人离开,仙鹤亭就只剩下了草民和周大少爷两个,周大少爷先是问起昨日草民在仙岳楼和周大姑娘发生冲突的事儿,草民再三解释,谁知周大少爷却突然暴跳如雷,扑了过来,羞辱草民,口出恶言,说……” 少年郎说着,面上腾起一层涨红的愤怒和屈辱来,红着眼睛,才又道:“他非要说草民是燕广王殿下的男宠,伺候燕广王和伺候他没什么差别,让草民听话,给他尝尝滋味,只要草民顺了他的意,且事后不说出此事来,他便会替草民哄好周大姑娘,让周大姑娘绕过草民,就当仙岳楼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还说,他的那个妹妹,瞧着温婉端庄,其实最小心眼,昨日回到周家就吵闹着要让草民生不如死,草民便是靠上了礼亲王府,也不能时时跟在燕广王身边,周家想要草民死,有的是办法……” “你住口!”周江延恨不能上前撕烂了顾卿晚的一张嘴。这个少年当着是可恶,几句话就要将周家整个推进火坑里去! 顾卿晚适时缩了缩肩膀,果真不言语了,那样子就像是被周江延给吓到了,真怕周江延事后杀他出气。 四周却渐渐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声。 “真没想到,周大少爷平日瞧着还好,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为了男色,连自家亲妹妹都往后排,当真是……” “是啊,周家怎么教养出这么个东西来。也不知他那话是诋毁周大姑娘,还是周大姑娘确实心狠手辣,小鸡肚肠。” “爷看怕是真的,有这么个大哥,做妹妹的能好到哪里去!” …… 这些人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因顾卿晚的话,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