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怕几个孩子担心,连忙说清楚:“什么话,我去找秦缓歌把信还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回来。” 刚刚还低着头的玉成音猛然望向白琅。 “啊……”白琅怔了怔,“成音认识她啊。” 玉成音连忙低下头,瑟缩在角落里不说话。 狩裟坊对她来说估计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白琅也不再追问,急匆匆地带着折流上路了。 从十隼盟界门到落城的界门,只花了短短一瞬。 但这一瞬之间,他们已经从千山乱屿的白昼走到了万缘司的黑夜。落城界门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挤满了揽客的散修,来往的商贾,还有风尘仆仆的行客。 黑市中的狩裟坊像一座小小的不夜城,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这里的小厮颇有眼力,一见白琅带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急匆匆地往里赶,还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他们纷纷迎上来问:“道友,是不是买的货不合心意了?没事,我们七日内包退换……” 白琅绕过他们直奔红颜殿,找到红衣紫衣两名侍女,将信一展。 “我想见缓歌仙子。” 红衣紫衣两人明显还记得她,只是奇怪她身边哪儿来这么多厉害的剑修,每回出门还能跟衣服似的轮着换。 红衣说:“缓歌仙子正在给新货做督导。” 紫衣说:“暂时有些不方便。” 她们齐声说:“不知您可否稍等片刻?” 白琅被她们这种分段式对话给急死了:“人命关天,等不得,让我进去吧。” “这……” “那……” “容我们问问。” 白琅拍了一把折流,他直接以剑势开路,带白琅冲了进去。 一口气冲到秦缓歌房外,白琅终于止住脚步,整理表情,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开了虚掩的门。 门内还是素净一片,墙上的山水写意画换了几幅新的,意境更加玄远清幽。竹案之上摆了几卷书,一盏茶,还有半掩着未画完的寒江独钓图。墙上有圆窗,窗上的雕花细腻却不繁复,色彩寡淡,将这里与纸醉金迷的外界完全隔绝。 秦缓歌站在案前,依然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又韵味悠长的样子。 她面前跪着一个容颜惊人的少女。 少女长了一双狐耳,身子纤巧,珠圆玉润,眉目间透出冶艳。她裸着上身,背负荆条,浑身是伤,看秦缓歌的眼神又恨又怕。 “我再说最后一遍。”秦缓歌音色极美,低徊盘桓,如诗如歌,“高。潮之前要问,主人,我可以来了吗?请问我可以来了吗?得到回应,是,然后你才可以高。潮。” …… 白琅觉得非常尴尬。 更尴尬的是折流还在旁边问了一句:“你不去还信吗?” 秦缓歌看了他们这边一眼,继续跟狐耳少女讲下去:“你该庆幸你是能够侍奉男人的美丽商品,而不是那种榨干价值就丢的炉鼎。” 狐耳少女很不服气地顶撞道:“难道我活着的价值就是侍奉男人吗?” 秦缓歌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如果你活着的价值不是侍奉男人,那是什么?” “是……是追求我自己的梦想。” 秦缓歌低笑一声,眉目间的风流情态让人移不开眼。她缓声问:“什么梦想?” 狐耳少女磕巴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才想到:“重获自由!” 秦缓歌又笑了,她这目光一流转,真是让人酥到骨头里去。上次来的时候白琅就看得有点晕晕乎乎,这次来旁边跟了个折流,居然跟钟离异一M.bjzJnF.COm